『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届时,郁珈善被严惩,他检举有功,十有八九会顶替郁珈善成为新任京兆府。
最最最关键的是,他完全不知道皇上早就收到郁珈善的奏疏,知道一切缘由了!
那他刚刚的行为算什么?
落在皇上眼里,只怕跟跳梁小丑差不多。
皇上之所以不点明,恐怕就是想要看猴戏吧?
以为自己所有的小心思都被风行珺看穿,孔承平面容骤白,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窜到天灵盖,整个人如坠冰窟,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下意识喃喃道:“我、我不知道。
我以为你们只是起了冲突而已。”
“不知道?”郁珈善重复了一遍,忍不住提醒道:“孔郎中刚刚可是信誓旦旦地说已经查明一切真相,现在又说不知道,岂非自相矛盾?”
“其实也不矛盾。”芮成荫站在一旁,凉凉开口道:“本御史早就说了,他这人是凭借臆想说事的。
臆想中,他好像知道,那就是知道。
臆想中,他不知道,那就是不知道。
他想象中我祖父他老人家不愿意去刑部任职,便是不愿去。
一切都以他的想象为主,当事人根本无权置喙,郁京兆习惯就好了。”
听到这话,郁珈善恍然大悟,一脸受教道:“原来如此,倒是本京兆肤浅了。”
“是啊,本御史也自愧不如。”芮成荫用眼角扫了孔承平一眼,微笑道:“如果本御史能像孔郎中这般自我,不那么实事求是,脚踏实地的话,御史台每个月参人数量,想来能大幅度提升啊!”
……
可看孔承平也不像是在胡言乱语,四处攀咬的样子。
相反的,他神情激动,眼含兴奋,俨然一副抓住阿棠小辫子的架势。
摆明了是有备而来。
在想想他方才的言行举止,恐怕为老宁安伯叫屈是假,借机引出宁文乐一事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思及此,风行珺目光沉了沉,面容威严,张口问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臣不知。”傅玉棠看着他,耿直摇头,为自己辩解道:“臣昨日散值后,一直待在府里。
期间不曾外出过,没见过什么宁文乐,宁文悲的,更不存在羞辱他一事。”
听到这话,孔承平立刻道:“傅大人位高权重,手下能人无数,想要羞辱一个人,何须自己动手?
用自己从未出府这点,为自己洗白冤屈,未免太过可笑了。”
“那依你看,本相要如何自证清白,才算合格的辩解呢?”
傅玉棠瞧着他,眉眼间一片平和,全无被指控的愤怒,更无对他的怨恨,虚心请教道:“不如请孔大人指点一二。”
孔承平:“……”
他怎么知道!
搞得他好像很有狡辩的经验似的!
再说了,就算他知道了,他也不会告诉她。
他还指望着用宁文乐这件事,踩着她更上一层呢。
那贵人可说了,只要他办好这件事,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不说立马让他成为一国之相,京兆尹之位是指定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