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哇哇。”
小修睿抱着她老母亲的脖子狠狠地稀罕了她一阵,“哇哇。”
你到哪里去了哇?
文绵绵没理他,“妹妹呢?”
“哇哇!”
问你到哪里去了哇?
“娘亲出门赚钱去了,你小子这么淘气,万一等你长大了没有姑娘喜欢你怎么办?”
文绵绵乐呵呵的抱着他去找妹妹,边走边道:“要是没姑娘稀罕你,咱们就用银子砸她,娘亲给你说,有钱也是实力的一种,就没有姑娘不爱金银珠宝的,要是不爱那就是你砸的不够多不够稀罕,没有砸到心口上。”
“不不…不不。”
不能动他的银子哇。
这小子过年收到了好些压岁钱,她老母亲送了他一个上好的木匣子,全都给装里面了,笑着说是给他说媳妇的聘礼。
要不说人生来就是爱财的,别看人家年纪小,那是十分的稀罕他的银子,宝贝的很,经常抱着匣子流口水。
老母亲点了点他的小鼻子,“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小抠门。”
“王妃,咱们小世子长的如此可爱,以后定然也是英俊的公子,怎么可能没有姑娘喜欢嘛。”
念夏对于她家王妃总说小世子长大后讨不到媳妇这样的话很不赞同,只要她听到了就必须反驳,同时还说了,“以后爱慕咱们小世子的姑娘不知道有多少,从府门口绕城三圈儿的排。”
“哈哈哈哈~~~”
许是听懂在夸他,小修睿得意的仰头大笑,“棒棒!”
他会爬会坐会翻身,甚至可以扶着凳子站起来一小会儿的时候他的娘亲就会给他竖起大拇指说棒棒,在他有限的认知里,就觉得这是专门夸他的,是他的专属。
“棒棒!”
当他又认真的给他娘亲说一次的时候,文绵绵笑的乐不可支,“棒棒,修睿最棒棒。”
换衣裳去的小玉鸾刚被抱进来就见到了她的娘亲,听到了娘亲和哥哥的笑声,伸出手臂就朝着她娘亲去了。
文绵绵是抱完了这个抱那个,稀罕了左边稀罕右边,有这两个小宝贝在她再累回来都是开心的。
在门外听了会儿笑声的华旌云嘴角上扬,进门后都还没回说话小玉鸾忽然糯叽叽的喊了声,“爹爹。”
别说华旌云,就是文绵绵都惊讶了,这可是她第一回听到玉鸾将这两个字喊的如此清楚。
“闺女,你再喊一次。”她欢喜的看向华旌云,又问玉鸾,“他是谁?”
小玉鸾很给面子,又喊了声:“爹爹。”
那乖巧的模样,软糯糯的声音,华旌云心瞬间就软的一塌糊涂,眼眶当场就红了,上前抱过玉鸾,“哎,玉鸾真乖。”
父女俩当场就上演了温情的画面,在小玉鸾接连的几声爹爹中,华旌云彻底的迷失自我,只要小玉鸾此刻说要天上的星星,他会毫不犹豫的去建摘星塔。
文绵绵的一颗心都酸成了老酸菜,她羡慕,她眼红,目光落在看大戏的修睿身上准备扳回一局,“儿子,叫声娘亲来听听。”
小修睿朝她咧起了小嘴,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成功的时候修睿扭头非常大声的喊了声,“爹爹。”
喊爹爹什么的,他也会!
大嗓门儿将华旌云从一腔柔情当中唤醒过来,眨了眨眼,“修睿,你叫爹爹了?”
感觉自己听错了,今天又不是什么大日子,怎么可能两个孩子都那么清楚的喊自己。
“爹~”
“爹爹!”
“父…”
小修睿非常努力的展示自己,“王~~~”
华旌云……
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乖,来父王抱抱,你小子是不是早就会叫了,就是不开口?”
坐到了老父亲的腿上,小修睿化身小舔狗,变着花儿的叫,小玉鸾觉得好有趣也跟着喊了起来,华旌云一直哎哎哎的,舒坦的很嘛。
文绵绵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父子父女三人相亲相爱,觉得自己太多余了。
以后叫她文多余算了。
满心满眼都是欢喜的华旌云忽然感受到一股寒意,抬眼就看到他的王妃朝着他笑的很有杀气。
果不其然,很快他就听到王妃说:“王爷白日在外面谈笑风生,风流快活,回了家还能父慈子孝,我这当妻子的看了实在是替王爷高兴呢。”
华旌云立刻就明白了症结所在,笑着说道:“老人们都说孩子先开口喊谁,谁的命就更苦,为夫不忍夫人受苦,只能替夫人承受了这份苦。”
说完就赶忙教两个孩子喊娘亲,有道:“修睿啊,我们是男子,不能欺负女子,尤其是你母亲这样的小女子,人不大心眼也小咱们不能欺负她。”
“哈哈哈哈。”小修睿笑了起来,猛的扑向老母亲,“娘~~~爱~~~”
“爱~~~娘~~~”
准备要作妖的文绵绵傻了,很快就哭了,“呜呜呜~~~我的儿子说爱我,呜呜呜~~~”
哭着哭着又笑了,“哎哟,我儿说爱我,儿啊,娘亲要把所有银子拿出来给你娶媳妇,哦,不,一半给你妹妹留一半。”
“娘?”
小玉鸾爬到她跟前,伸出小手给她抹泪,嘟着小嘴呼呼。
“闺女,你也会喊娘了?”
那是当场就感受到了华旌云的快乐啊,“娘的小心肝宝贝。”
伺候在门口的念夏一边抹泪一边笑,好感人好温馨好羡慕,羡慕到她都想嫁人了。
两口子在屋子里一家和睦,就在两人要准备出门吃晚饭的时候皇帝身边的必安来了,“王爷王妃,皇上念着小世子,派奴才来接小世子进宫住一晚。”
从两个孩子五个月开始文绵绵为他们准备了辅食,一沾到有盐有味的东西修睿就爱上了,乳母也不要了,连老母亲都开始嫌弃,方嬷嬷亲自煮了羊乳给他喝,这一喝又爱上了,每次要喝一大碗,用方嬷嬷的话来说就是:
“小世子长的快,自然吃的就要更多,每次到王妃这里来吃定然没有吃饱,又不愿吃乳母的,这羊乳香甜,回回都能喝的小肚子圆滚滚的,可不就爱上了。”
就这样小修睿自己就给自己改了伙食,主食羊乳以及各种肉粥,每日还要吃果泥,什么果泥都吃,一点都不挑嘴。
其他娃娃断奶的时候那是哭的要绝气,到了这小子这里完全不存在,可能都嫌弃了好久。
也正是因为如此皇帝那是隔三差五的接了孙子进宫,修睿开始认人的时候,他很顺利的得到了小孙子的喜欢。
“都这么晚了,要不明日?”
自己的儿子自己都还没有稀罕够,文绵绵表示舍不得。
必安叹了口气,左右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皇上最近政务繁忙,有时候晚上还睡不好,就稀罕小世子,想让小世子陪着解闷。”
文绵绵……
他儿子到底是怎么样让他祖父稀罕成这样的?
华旌云晓得这事拒绝不了,对怀里的儿子问了,“去宫里陪皇祖父好不好?”
“祖?”
小修睿抱着他的脖子,想了想摇了头,“不。”
必安有些尴尬,满脸堆笑上前哄着,“小世子,皇上让人用一块极为漂亮的黄色暖玉雕刻了一排小鸭子,还特意让人弄了好几只毛茸茸的小鸭子,可爱的很,就等着您去玩儿。”
“嘎嘎嘎~~~”
平日里用眼角看人的必安学起了小鸭子叫,滑稽的很,偏小修睿觉得有趣,笑的欢。
必安伸出来手,“小世子,让奴才带您进宫看小鸭子去吧。”
小修睿毫不犹豫的伸手,必安满脸喜色,小心翼翼的抱过修睿,朝华旌云道:“王爷,奴才带着小世子回宫了。”
华旌云点头,吩咐刘田护送到宫门口。
文绵绵扶额,见必安抱着人走的飞快,肯定不晓得自己此刻的样子像极了拐子。
“你儿子这就算养不家了吧。”
被几只鸭子就给哄走了,“家里又不是没有养小鸭子。”
“我的乖孙在哪里?”
伴随着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文书勉乐呵呵的来了,见了小玉鸾就接过去,“小孙女,想外祖了没?”
小玉鸾给了他一个相当漂亮的笑,惹得她祖父当场就说了,“给她挑的人已经在练着,等她五岁就给送来。”
“等着一周岁就先给送一个伺候的丫头来。”
这小丫头实在是漂亮,比她母亲还漂亮许多,取了夫妻两人的优点,不得不多操心一些。
得知修睿刚刚被接进宫,哼哼两声,难得没有说什么。
晚上文绵绵说起了发新书的事,华旌云说藏书楼第一次发的书要影响力大一些才好,“两相比较,廖老大人这本修正自身的更具优势。”
文绵绵也是这个意思,在她看来更为正式,更主流。
“明日我请古先生看看,姜博士也要看看。”
要是可以,藏书楼的第二业务就正式启动。
次日她就到了报馆,和邓管事表达清楚意思后当着众人的面就提了笔。
“……你学富五车满腹经纶,呕心沥血写下毕生心血,你相信一定能让所看所学之人受到启发终身受用,却苦于没有机会让人知晓,只能束之高阁使之蒙尘,现在,机会来了!”
“……藏书楼正式面向所有人征求合作……”
两日后街头巷尾的文人都在议论此事,多少人寒窗苦读不止十年,他们勤奋刻苦,他们满腹经纶他们没有门路,他们没有机会。
谁不想富的流油,不沾铜锈一说不过是遮掩自己清贫的遮羞布罢了;谁又不想走到哪里都被人奉为上宾,受到尊重?
出一本自己亲手写的书,出一本能造福后人的书,这个念想在不少人心中生根发芽,那些原本早就付出行动的人更是蠢蠢欲动。
但没人有魄力去做那第一次吃螃蟹的人。
消息散出去文绵绵就不急了,她相信,这种有名又有利的事一定会有人愿意去做。
她不急,廖老大人比她更急,还没等文绵绵亲自去给他谈,等不及的他自己来了。
“安南王妃,老夫那书如何?”
文绵绵笑道:“正要去找老大人,您写的书经过我们的的最终商议,我们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藏书楼第一本出的书就是您的了。”
“接下来我们会将这书校正,然后送到印刷坊,这酒香也怕巷子深的道理老大人是晓得了,为了让更多的人看到这书,我们会进行宣扬,到时候在花半里举办活动,还请到时老大人能配合我们。”
“比如给出面买书的人说两句,为他们题字等等。”
“不知老大人意下如何?”
廖老大人没有立刻回答,倒不是因藏书楼让他抛头露面不满,就没有想到还能这样操作。
“会不会卖不出去?”
“会不会举办了活动根本就没人来?”
搞那么大的排场,最后闹个笑话,怎么收场?
文绵绵表示一点都不用担心,“我办事您放心,绝对不会出现您说的这个情况。”
见廖老大人犹豫,文绵绵也没催,催的厉害了倒是显的她迫切,非他不可。
“要不您回去好好想想?”
廖老大人挣扎了片刻,决定赌一把。
“这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文绵绵笑一笑,“您别一副要上断头台的样子,您要相信办这种事我擅长。”
“老大人既然答应了,接下来我们谈一谈如何合作。”
老大人原本就没想着去赚钱,但文绵绵说这也是生意,该怎么样就要怎么样,最后老大人同意分成,怕买断了让人家藏书楼亏损。
事情进展的顺利,文绵绵没有大包大揽的自己去办,都交给了张宏达,她就只有一个要求,这藏书楼的第一炮必须要打响。
“王妃,绣娘说今春是暖春,该要做春衫了,选了些料子让您看看。”
念夏带着绣娘进来,文绵绵这才发现天热了。
“今年这天实在是怪。”
明明还在二月,这天却是一日日的热了起来,最热的时候竟是有了初夏的感觉,本该下个月才抽芽的树都有了新绿。
百姓身上的衣裳脱的太快,以至于医馆爆满,全是风寒。
不少人忧心忡忡,担心年头不好。
与此同时华旌云也回来的越来越晚,有时候半夜才回,问他也只是说朝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