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恒安医学院紧锣密鼓的筹备着,医药局也进入了前期的筹备阶段,有韩家父子管着,又有刘阔远夫妻打理,文绵绵也就不在上面花费心神。
学院开门迎新生是在年来的春日,这日鼓锣震天,鞭炮齐鸣,学子们从四面八方而来,看着半山腰上那错落有致的房舍心中豪情万千。
今日他们踏进去,来年再踏出来,他们就是济世为怀的大夫了。
得知学院在城郊,不少家长还很担心,当他们送孩子来的时候看到山脚下已经有了茶楼和客栈和饭馆,很是惊奇,一问才知道这里以后还有医药局,这些商家看中这里的未来,特意早早的来占了先机。
这让陪同的家长很是兴奋,不仅方便了他们来探望孩子,也让那些有头脑的人立刻就琢磨上也要来占先机的可能性,到时候不仅能看着自家孩子还能在这里赚钱银子,简直一举两得。
学子们顺着宽敞的山道上山,很快一道巍峨肃目的大门出现在了他们眼前,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恒安医学院几个大字,下面是博施济众,广智求真几个字。
“承岐黄传薪火,悬壶济苍生;贫富用心皆一,贵贱施药无别;好,好啊。”
有送孙子来的老大夫念着大门旁那块山石上刻着的字连连点头,眼中有泪花闪动,扭头对一旁的孙子道:“这几个字你要记住牢了,也是你遇到了好时候,有这样的机会,可莫要辜负了。”
孙子重重的点头,“孙儿记住了。”
老太夫深吸了一口气,“现在就进去吧。”
进门后还要走一段才能看到学院的教室,两旁的绿植让这些学子很是惊喜。
“这是百里香,通气消痛......”
“这是紫苏,疏风散寒润燥.....”
“这是何首乌,疏风散热......”
“这是马蹄金,清热利湿......”
这些常见的药草种满了道路两旁,也不知道谁开的头,所有进来的学子都要去把这些草药认一次,当然,能认出来的都是家学渊源,有底子的学子,这让那些一样都认不出,觉得这就是杂草的学子压力陡增。
还没见到先生就先见识到了同窗的本事,那种得意洋洋的感觉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紧张感油然而生。
进入小广场有个接待台,从问心学院借来的学子们十分忙碌,老大夫带着孙子来问路,接待的学子问他可是大夫,老大夫点头,学子态度更殷切了,给了他一张宣传单,“学院有杏林会,邀请大夫参加,杏花林会会在固定时间举办医术交流,您可以看看。”
“还有这样的事?”
老大夫欢喜的接过单子,“好,老夫送了孙子就来。”
这学院真的是了不起啊。
今日皇帝也带着他的太孙来了,学院的院长和先生站在跟前大气都不敢出,陪着皇帝四处逛了逛,皇帝道:“这位置选的不错,学院也不错,希望以后从这里走出去的学子也不错。”
“告诉那些学子,救死扶伤来是大夫的天职,别满脑子都是银子,如此有违这学院成立的初衷。”
韩老太爷,不,韩院长拱手作揖,“老臣谨遵皇上教诲。”
“嗯,朕拭目以待。”
皇帝抬手让他们各自去忙,文绵绵笑眯眯的站在一旁开始给自己请功,“父皇觉得不错,那我这心血花的都是值得的,您瞧,我那是一门心思想着为东枢的未来添砖加瓦,以后会有多少百姓因此受益啊。”
皇帝哼哼两声,都还没说话,胖修睿跳出来说了,“娘亲就是最好的娘亲了,这回是立了大功,嗯,功在千秋。”
“哈哈哈,乖儿子,还是你会说话,听了你的话娘亲觉得自己又美了一些,哈哈哈~~~”
胖修睿很得意,“睿的娘亲什么时候都是最美,最厉害的。”
“哈哈哈~~~”
文绵绵笑的相当猖狂,没办法啊,她就喜欢听这些。
皇帝觉得她是越来越没名堂了,半个时辰后从学院出来文绵绵又给皇帝介绍了山脚下的安排,“我们都认为要不了多少年这里可能会形成一个小镇,只要稍加引导,以后大宗的药材交易地点就会迁到这里来。”
“一所学院,一家医药局能带动许多商家在这里落脚,已经有些药材商已经在打听了。”
皇帝一点都不怀疑她说的话,也相信她有这个本事,“修睿是你的儿子,以后有什么好的想法也无需藏着掖着,只管放手去办。”
他算是看出来了,自从修睿成为了太孙,老六夫妻两人办事和以前相比有很大的不同,以前办事还得拉着这个带着那个,还得到他跟前来详细的阐述,现在是想做什么立刻就能推进,夫妻两人为了这个儿子也算是绞尽脑汁。
他的乖孙有福气啊,要掌天下权无非兵和钱,这两样是都不缺,只要他这个做祖父的好好的教着,以后有很大的可能会还是天下霸主。
文绵绵笑着点头,并没有多说,他们夫妻两个是在赚钱的路上奋力向前,颇有一去不回头的架势。
东流逝水叶落纷纷,时光悄然溜走,学院很快步入正轨,文绵绵只是在学院开业的时候去看了,然后甚少出现,可以说是绝无仅有的优质投资商。
要知道对于如今的她来说,银钱真的只是账册行写着的数字,权势已经到达了顶峰,人生到了腐朽又堕落的阶段,每天的日子过的自己都看不下去。
这样的日子直到华小二六岁之后宣告终结。
出来混总是需要还的。
华小二在他的周岁生辰宴上得到了一把金丝楠木算盘,他的老父亲让人给他做的,从此每天被他抓在手里摇的噼里啪啦响,一看就喜爱的紧。
后来大些更是没事就扒拉算盘,他的老父亲得闲了就教他怎么拨,还教他背口诀,早早就启蒙的他对那破算盘痴迷程度是日渐高涨,以至于到了见不得她老母亲清闲的时候,对老母亲说的对多的四个字就是,“不能偷懒。”
小朋友大了就抽条了,但基础盘还在,就是抽条了也不是苗条的小公子,肉嘟嘟的,且和他父亲以前是一样样的,老气横秋,一点都没他哥哥可爱,没少被老母亲嫌弃。
当他再次拿着算盘出现在老母亲他跟前的时候,老母亲泪目了,“小二啊,娘亲没有出嫁之前那叫一个不学无术,后来你父王也只是堪堪教了娘亲一阵子,真是万万没料到娘亲还能有今日。”
“娘亲今日能不能请个假,娘亲想要和你大伯母一起去听戏。”
华小二小朋友摇了头,再次重申,“不能偷懒。”
老母亲都快哭了,“小二啊,娘亲是女子,女子不能这么劳累的,这样,娘亲给你一本账册,你自己对着扒拉,有不认识的字你就问好不好?”
“娘亲把碧水姐姐给你喊来,行不行?”
小脸严肃的华小二最终还是点了头,老母亲如蒙大赦,赶紧起身,“去,请大姑娘过来陪着小世子一起看账本。”
然后脚底抹油直接溜走,生怕走慢了被反悔的小二给逮住。
片刻后,并不是那么想听先生上课的碧水得了消息,颠儿颠儿的就来了,“世子弟弟,我来啦~”
华小二嘴角扯开一抹笑,“碧水姐姐,我们一起看账本吧。”
“好啊。”
碧水想,看账本总比念书好吧?
“六弟妹啊,现在约你是越来越难了,在府中做什么?”
城中最大的畅音阁二楼,妯娌几个一边听戏一边嗑着瓜子闲聊,买自从海外来了这种叫葵瓜子的东西,东枢百姓就种了起来,妯娌几个那是瞬间上瘾。
嗑着瓜子的文绵绵叹气,“快别说了,我家小二我瞧着是天生的劳碌命啊,痴迷什么不好,痴迷算账,自己痴迷就算了还要拉着我,我今儿是好不容易才出来的。”
姜淑笑道:“从小二周岁宴那日得了一把金丝楠木算盘开始好像就没离过手,怎么,现在已经会用了?”
“早就会用了。”
文绵绵叹气,“每日都在扒拉,也不知道是不是能扒出花儿来,对其他的也没什么兴趣,愁人。”
“那是好事。”夏生歌笑道:“你和六弟的家业本就是要给他继承了,他钟爱此道那是好事,你给他请个先生不就行了?”
文绵绵干笑两声,“怎么没请,先生才来了半个月就以身体有恙为由溜了。”
想当初那位先生得知自己是要教小世子算账,那是一副祖坟冒青烟的样子,才半个月就跑路,可见相比之下觉得老命更重要。
妯娌几人笑了笑,夏生歌又问了,“我们的太孙应该要回来了吧。”
三个月前南寰发来国书,南寰皇帝立下太子,请东枢派人前去观礼,为表重视,太孙修睿亲自带着使臣前往,他的外祖父文书勉一路陪同护送。
“快了吧。”
文绵绵也不确认,“那个我是更管不了了。”
那小子现在说起话来道理一套一套的,在他祖父的教导下是越来越有帝王之气,她这个当母亲能给与他的是越来越少了。
姜淑笑道:“我们的太孙现在可是这京城是最炙手可热的小小少年郎,只有他在的地方,小姑娘们的眼神就是离不开的,也不知道最终谁有那个福气。”
文绵绵凑趣,“要说着京城最为炙手可热的小小少年郎难道不是锦儿,那模样可真是让人眼馋,从小就俊美,长大了更是不得了,端的是公子如玉,我可听说好多小姑娘大着胆子给他送荷包。”
“还有远儿也是,虽不似锦儿那般精致,但那热烈的像是早上刚升起的太阳,耀眼夺目,让人很难移开眼睛啊。”
“还有承修也是,上回跑马场一见,意气风发啊。”
这三个小子都差不多大,且到了相看媳妇的年岁,想到什么文绵绵就说了,“十三四岁的小子虽说可以定亲,但我建议莫要那么早成亲,最近医学院出了新的理论,说男子早婚有损阳气不利长寿,也不是娶不着媳妇,多等几年也是可以的。”
“反正我是不会允许修睿早早就接触男女之事的。”
这话几个当母亲的都赞同,姜淑道:“吴大人家孙子才十四岁,吴夫人就给安排了丫头教房事,听说自从尝过那鱼水之欢后身子骨就一日不如一日,每日花大价钱养着,可见无论是男女,这成婚年纪还是要大些。”
“十四岁,自己都还是个孩子。”
达成了共识,几个当母亲的都觉得要回去盯着自己儿子院里的人,丫头什么的就不要了,免得带坏了主子。
妯娌几人说笑一阵,又说起了要去赴宴的事,现在的她们可是这京都城里一等一的贵夫人,那日子过的,啧啧啧,无聊透顶啊。
从戏班子出来妯娌几人还去转了转,晚上又热热闹闹的吃了饭才回,进门的时候文绵绵还琢磨着华小二应该已经睡了,没想到一进门管事就凑了过来,“王妃您快去书房看看吧?”
“怎么了?”
管事一脸着急,“今儿小世子在练习算账,算到一处错处。”
本来脚步匆匆的文绵绵忽然慢下了脚步,“账册有错处?可是算错了?”
“是,账房过去算了一回,真是是算错,少算了一千两。”
文绵绵停下脚步,“既然是少了一千两,那最终账册和入库的现银又是这么对上的?”
管事说不出话来,文绵绵这才继续朝书房里,还没到就听到书房里有噼里啪啦的算盘声,王府账房的人此刻全都在,一人一本账册一把算盘,拨的手指都有了残影。
华小二面色严肃的坐在他老父亲的专座上,见文绵绵进来起身上前拱手,“娘亲,府中的账册有错处,到目前为止已经找出来十三处有问题的地方,涉及银钱超过一万七千两。”
“娘亲,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脚,想要贪我的银子。”
对于这个认知,他很生气。
父王说府中有很多的买卖,以后都要交给他来打理,他要多多的赚银子,给娘亲买漂亮的首饰,给两位姐姐买好看的衣裳,还要给哥哥,要和哥哥携手并进。
现在,他的银子居然被外人贪走了,他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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