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拿下青山郡之后,钟南也没有如何志得意满,进入郡守的府邸之中,钟南颇有兴趣的在府邸里端详了很久,没有假山湖泊,也没有房屋成片,整体建筑,还是偏向于江南小筑。
和其余的府邸比较起来,这个郡守府,显得有些朴素。
也能证明,之前的郡守,还是挺恪守本心的,要么就是发了大财,故作朴素之状。
青山郡,云海郡,以及烟波郡,属于朗州,朗州之地,并非军事重镇,只是寻常大州,主要的军事力量,还是地方官府的官兵,无大军驻守。
本来想着,趁势拿下云海郡,和烟波郡,可转念一想,占据的地盘太多了的话,自然就要分散兵力,江南虽然有三位天境高手坐镇,可是真的没有多余的兵力来镇守城池。
再者,云海郡和烟波郡,总体而言,防御工事薄弱,即便拿下了,也有很大的可能会失去。
随着钟南拿下青山郡之后,云海郡和烟波郡,不出意外的迎来了大军,元青派来了十万大军,分别镇守云海郡和烟波郡。
却没有着急拿下青山郡,大周三十万的先锋军,已经进入了江南东侧之地,不久之后,就要抵达广陵江了。
元青眼下,只能和谢华站在同一阵线上。
江南以水师为主,步军和骑军匮乏。
只要谢华没有垮台,青山郡也好,还是整个朗州也好,都是纤芥之疾,无伤大体,顶多就是吃相上有些难看。
群雄割据,已经出现了这个苗头。
府邸之中,还有一位年轻人,燕北。
钟南并不担心旧南越一战的成败。
齐冠洲在旧南越之地的根基很深,九真郡里便有十万大军,南海郡和桂林郡,总共加起来,也成凑出十万大军。
一共约莫二十万的兵力,秦广鲁去叫阵,似乎不是多么的明智。
且旧南越的地理优势非常大,遥想当初,武王元铁山亲自率领大军,都死了八万精锐。
而秦广鲁率领的八万大军,多数并无军旅生涯可言,其中只有一万余人,是经历过战争的蜀兵,怎么看,秦广鲁似乎都不会占据什么便宜。
旧南越之地,除却雄山沟壑可以伏兵之外,城邦要塞,防御工事更是固若金汤。
燕北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并非我信不过秦大夫,只是,叫板齐冠洲那样的地头蛇,怎么看都是以卵击石。”
“如今的齐冠洲,可不是当年的齐冠洲了。”
“当年齐冠洲不得人心,旧南越的百姓,也只是屈服了大魏的武力压迫,可齐冠洲在旧南越扎根了这么多年,该梳理的人情世故,几乎都已经梳理好了,该收买的人心,也都差不多了。”
“甚至,齐冠洲在旧南越之地,几乎就是一个土皇帝。”
“不敢说深得人心,可占据那样的地理优势,齐冠洲也不是傻子,也是沙场上成名已久的名将,面对大夫,姑且极为淡定。”
“我害怕,大夫这一战,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事情。”
捉对厮杀的话,齐冠洲和秦广鲁一战,到底谁胜谁负,还是两说之事。
问题在于,齐冠洲的优势太大,占据地利人和,很是难缠。
钟南道:“旧南越之地,以山地战,丛林战为主,地势嶙峋,骑军无法放开手脚,以步军为主。”
“这的确不假,账面的实力,齐冠洲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却有一点不可忽略,秦广鲁可是名震天下的西蜀双壁之一,此人当年在西蜀之地,打的庞宗没有半点脾气。”
“齐冠洲强势不假,可和庞宗比较起来,相差甚远。”
“再者,陈贵走之前,留下来的大地战车,天空战车,这一次是要粉墨登场了。”
“一辆大地战车,便可称之为万人敌,寻常化境巅峰的高手,绝非对手。”
“更有一点,因为他是西蜀双壁之一,因为他是秦广鲁,他向这个天下浓重的宣告,他回来了,还是当年的秦广鲁,手中还是长枪黑虎。”
大地战车的威力,可轻易改变地形,丛林战和山地战的话,大地战车,亦可以单方面的碾压。
没有一定的底气,钟南也不敢冒然进攻旧南越之地,更有一点,还有泰明陪着。
齐冠洲再怎么厉害,麾下总没有天境高手坐镇吧。
如此对比一番,这一战,倒是有的一打。
燕北道:“大周的水师估计也会在南云江过境,到时候我们,应该如何自处?”
黑水河的水师,经过钟南的扩张之后,人数已经上升至了接近二十万的地步,虽说有好多青壮,都是为了吃口饭而进入黑水河的,但那里有黑龙王,江河之中,也有不少妖兽肆虐。
别的不敢说,起码南云江是稳稳当当的在钟南的手里攥着。
钟南道:“暂时我们不宜树敌,已经和大魏的庙堂撕破了脸,不能和大周的庙堂继续撕破脸了,若是大周水师,成心想要南云江的话,给予当头棒喝。”
“因为事情还未发生到局势明朗的程度,主上拿下灵州,必然南下冀州,接着是雄州之地,再接着,就是旧南越之地,建立统一阵线之后,再来考虑,向大秦进攻,还是向大周进攻。”
“西北一战,照我看来,大魏必败无疑,然而大秦铁骑,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发生那么一两次大型战役过后,接下来就是一城一池的争夺了,短时间里不会再有大型战役,双方都需要恢复元气。”
“大魏西北败了,但是江南之地,是不会败的,因为有谢华在,谢华麾下的战将如云,更有常思远那么个平素枢机的人。”
“外加江南世族的影响力,大周想要越过广陵江,十年之内,绝无可能。”
“由此,谢华和元青联手牵制大周军马,而我们,则建立边缘战线,还需缓和一段时期,吃了一大碗饺子,总得好好消化消化。”
一战定乾坤的,往往都是大型战役,可大型战役,想要一战定乾坤,还真的不容易。
……
……
九真桥,是连接旧南越的桥梁,也是从旧南越抵达江南的桥梁。
秦广鲁率领八万大军,已经来到了九真桥外。
身后的道路甚是拥挤,八万大军,形成长蛇之状,无法彻底的放开手脚。
前方,秦广鲁,吴长峰,黄明三人甲胄在身,胯下天马,其气势可胜过九真桥下汹涌的奔流。
对面,齐冠洲麾下的一位守将,早已经备下了强弓劲弩,三万弓弩手,占据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理位置,八万大军又能如何,只要出现在九真桥上,就等于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靶子。
秦广鲁上前吆喝道:“姓王的,你若是投降的话,老子还可以考虑不杀你,甚至在我的麾下,给你安排一个将军当当,不过也是杂号将军。”
“齐冠洲并非明主,这一点无可厚非,你还是率众投降吧,也能少些杀伐。”
对面,弓弩大阵已经备好了,三万弓弩手,可以轮流交替上阵,便意味着,遮天蔽日的箭雨是可以连绵不绝的。
王将军身后的将士们,听到秦广鲁这阴阳怪气的话,也没有生气,神色淡然,箭矢对准了对面的秦广鲁,此地地势狭窄,弓弩手彻底的拉动弓弦,对面来犯敌军,还真的没有多少可以躲避的空间,甚至还会发生踩踏事件。
就等着秦广鲁率众过来,然后和靶子一样,出现在九真桥上,继而拉动弓弦,杀一个人仰马翻。
个人勇武,即便可以万人敌,可面对连绵不绝的冷箭,时间长了,必然溃败下来。
再者,某些弓弩手本身便有不俗的武道修为,尤其是各个小将军们,都是练家子,真元辅佐箭矢,完全抵得上同境界高手的巅峰一剑。
可是,秦广鲁就是不过来,就像是一条烦人的野狗一般,在对面乱咬人。
齐冠洲经营的不错,作为武王麾下六骁将之一,领军打仗这方面,无二话可说,正因为是武将出身,更懂得军心和人心的重要性。
别的不说,起码齐冠洲麾下的将士们,是不会轻易背叛齐冠洲的,因为齐冠洲还是挺爱惜自己的将士们的。
在旧南越之地,齐冠洲时常犒赏手底下的将士们,大到将军,小至小卒,没有架子,时常一起喝酒狩猎,深得军心。
王将军听到秦广鲁这阴阳怪气的话,也是一阵迷糊。
对于一个名扬天下的武将而言,两军阵前,用如此老套的口语,来评论敌军主将,实在是有些难看。
王将军索性回道:“秦广鲁,念在你也是一代名将的份儿上,老子允许你跪着走过来,也不会杀了你,甚至还可以给你赏赐一两个老娘们,照顾你的夜间生活,每个月,再给你点碎银,好让你有馒头吃,此等待遇,可非寻常之人能拥有的。”
黄明的额头上冒出了虚汗,主要是被秦大夫叫阵的样子给惊讶到了,一点都不气派。
吴长峰倒是老神在在的,这就是秦大夫的古怪之处,他已经习惯了。
秦广鲁听到这话以后,高声喊道:“如此,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王将军在对面大喝道:“我可以考虑当你的父亲,过年的时候,还能给你发打赏钱。”
秦广鲁脸色铁青道:“天空战车何在!”
吴长峰做出手势,大军后方,伴随着强烈的雷霆之音,三辆遮天蔽日的天空战车,悍然出动。
江南的天空战车,并无云端上城里的天空战车那般细致,没有多余的阵法覆盖,不过其羽翼,都是以兵组织而成,其躯干,亦是用星辰矿石雕刻而成,防御力极为惊人。
天空战车出现之际,羽翼挥舞之间,罡风席卷,战车之上,落下无穷箭矢,射向了王将军之处。
羽翼宛若天刀一般,极为随意的越过了九真桥。
王将军看到这一幕,直接傻眼了,起初还以为是三尊强大的妖兽,却没有想到,是如此古怪的战车。
过了九真桥后,三辆天空战车,在低空盘旋,三万弓弩手,除了轮番上阵,射出箭矢抵御之外,别无他法。
锵锵锵!
箭矢落在天空战车的羽翼上,会被瞬息切碎,落在天空战车的躯干上,摩擦出密密麻麻的电光火石,然而,天空战车就是毫发无损,甚至连身形都不曾摇晃一丝一毫。
低空盘旋,其羽翼如天刀,所过之处,地面被切割出深约半米的沟壑,但凡是接触到人,无论是道境高手,还是元境高手,均第一时间,被绞杀成了肉块。
更让王将军欲哭无泪的地方在于,天空战车里,安装的暗箭不在少数,一连多发不说,还有连绵不绝之势。
三两天空战车,以摧枯拉朽的形势,打破了王将军的弓弩大阵,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天空战车,收割敌军人头,便有了一万有余。
这个速度,在战场上是极为吓唬人的。
王将军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刚欲下令,一辆天空战车的羽翼末梢,接触到了王将军的肩甲之地。
砰地一声,肩甲碎裂,王将军的肩膀上,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血水喷涌而出,白骨森森,令人不敢直视。
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秦广鲁还有这样的手笔。
九真桥,怎么看都守不住了。
王将军刚欲撤退,也不知什么时候,秦广鲁以迅雷不及掩耳,驾驭天马,瞬息之间,来到了王将军的身旁。
长枪抖落出一道枪花,枪花化作零星火焰,怦然射向四方,意气风发的解决掉了数百位弓弩手。
王将军抬起头,长枪黑虎的枪头,已经抵在了王将军的额头上,只要秦广鲁微微往前一刺,这位王将军,必死无疑。
秦广鲁脸色红光满面,可眼神阴郁,眉宇之间,煞气流淌,恶狠狠的看着王将军,沉声道:“你个杂碎,刚才你说什么,有种你再给我说说看?”
王将军自知必死无疑,倒也硬气了一回:“你给老子滚,老子就当没有你这个儿子。”
噗!
长枪贯穿他的额头,秦广鲁顺势一挑,这位将军的头颅飞扬而起。
秦广鲁凶神恶煞的怒喝道:“此獠已被我就地格杀,尔等还不速速下跪投降,反抗者,杀无赦!”
一边说着,秦广鲁掷出长枪黑虎,形成回旋之箭,在左右两边,随意杀了约莫百余人,皆是统一的贯穿头颅而死。
煞气横卷,激荡四野。
秦广鲁如一尊炼狱修罗,睥睨九真桥头。
本以为这一声过后,敌军将会投降一部分,却反抗的更加强烈了。
秦广鲁大致也知晓,这些将士们的家眷,可都还在旧南越之地,他们投降了,家眷们,必死无疑。
战争,牵扯到的身家性命,有点太多了。
秦广鲁无奈道:“不要俘虏,一律格杀勿论。”
吴长峰率领大军,越过了九真桥,凭借天空战车压制战场,这一战,可以说是秦广鲁军旅生涯中,最为轻松的一战。
大军越过九真桥之后,也没有如何尽情厮杀,三万弓弩手已经快全军覆没了。
顺着通往旧南越的官道,长驱直入。
前进了约莫三十里地后,遇到了齐冠洲麾下的五万大军。
桥头一战,三万弓弩手死的太快了,导致这里的五万大军,一下子士气低迷了不少。
三辆天空战车暂时落地,不过地面上,就该轮到大地战车出现了。
大地战车,虽无天空战车那般遮天蔽日,却也是一尊庞然大物,所过之处,尸骨成堆,没一会儿,就筑起了一座小京观。
车轱辘带有尖刺,弹性十足,可以扎入地面,也可以腾空而起,根本不吃对方的长枪刺杀,刀劈斧剁。
有一位道境高手,手握长刀,企图硬挑一辆大地战车,只是一个照面而已,战车一记神龙摆尾,这位道境将军,便不出意外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此时此刻,秦广鲁极为冷静的下令道:“收回战车,将士们,你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
黄明,吴长峰两人,身先士卒,主动冲了过去。
经过三辆大地战车的折腾,这五万大军,也不知道是不是精锐,反正方阵大乱了,在这个时候,让没有打过仗的人上去补刀,也是秦广鲁早就计划好的。
秦广鲁自己并不打算身先士卒的上去厮杀,这些粗活儿,都是手底下的人应该去做的事情。
他自己,当然主持大局,观察整个战场。
一开始,麾下的将士们,趁着敌军方阵大乱之际,上去胡乱的补刀,砍死了不少人,但很快,敌军就已经略微恢复了过来,和秦广鲁麾下的将士们,厮杀在了一起。
却也是强弩之末了。
秦广鲁仔细观察敌军阵营,纵然先前的阵型被打乱了,却能很快的重新面对整个战局。
一叶可以知秋,也从侧面证明,齐冠洲治军有方。
若无天空战车大地战车开路,这一战,还真的不好打。
眯着眼睛,仔细观察过后,秦广鲁得出了结论,桥头的弓弩手,应该是齐冠洲的精锐,但这五万步军,不是精锐,也不是什么虾兵蟹将。
解决掉这五万步军,秦广鲁预计,自己这里,也要损兵一万左右。
不过那三万弓弩手,基本上是杀干净了,撑死了也就是百余人撤离战场,来到这里通风报信。
此时此刻,九真郡里的齐冠洲,大致也知道这里的战况了,真的很难想象,齐冠洲会是怎样的一个面部表情。
半日之后。
此地尸山血海,宛若一片血染的魔土。
齐冠洲也没有着急继续猛攻,经此一战后,只能暂时在这郊外安营扎寨,整顿兵马。
好多头一次上战场的将士,复杂的心情也需要平复一番。
简陋的大帐里,秦广鲁神色肃穆道:“天空战车,可否第一时间填充完毕?”
黄明微鞠一躬道:“已然尽数填充完毕,不过天空战车可使用的次数,不超过三次,大地战车虽然无需填充箭矢刀剑,许多破损之处,也要好生修复一番,只是纤芥之疾,明日一早,便可再度上战场了。”
“我军将士,死者一万两千余人,伤者,三万余人。”
“敌军,仍有数百轻骑,离开了战场。”
“此刻,应该到了襄陵镇,是否现在就率军拿下襄陵镇,也好让我们有个安生之地。”
秦广鲁生性多疑,行军打仗期间,也发生过几次弄巧成拙的事情。
某次,本来应该趁胜追击的,秦广鲁下令撤兵,反倒是让敌军有了缓冲时间,杀了秦广鲁一个回马枪。
还有一次,不应该趁胜追击,秦广鲁非要一鼓作气,结果掉落了敌军陷阱之中,若非机敏过人,可能也就没了秦广鲁。
襄陵镇,背靠雄山,侧通郁林,战略纵深之地,堪称完美。
想要硬碰硬,并非那么容易,估计这会儿,襄陵镇里应该有至少两万以上的精锐骑军,一万精锐步军。
占据地势,天空战车可以发挥出来,但大地战车,若找不到一个突破口,也很难建立寸功。
不像是这郊外之地,可以放开手脚厮杀一番。
秦大夫想了想,说道:“明日一早,长峰率领两千轻骑,前去襄陵镇叫阵,探查敌情,这一次我们在明处,人家在暗处,不太知晓齐冠洲的规划布局。”
“若是长峰没有占据便宜,黄明率领一万步军,协同三辆大地战车,前去接援。”
黄明和吴长峰微微点头,没有问多余的问题。
刚经过惨烈厮杀,死了一万余人,许多将士们的心情五味杂陈,有苦说不出,头一次意识到战争的残酷,还需好好冷静一番。
就连黄明要率领的一万步军,有一半是西蜀双壁的老家地儿,另一半,才是头一次上战场的雏儿。
更让秦大夫较为担忧的是,旧南越账面上的实力和实际上的实力是不对等的。
二者,也很害怕,雄州方向,会派来一只大军,对秦广鲁形成左右夹击之势。
这一战,秦广鲁看似稳操胜券,心里却没底。
打齐冠洲一个措手不及,趁其不备,拿下襄陵镇,计划是这样的,就看明日,黄明和吴长峰试探出的情况如何了。
九真郡,将军府。
内府里,当哨探将前方的战况在齐冠洲的面前汇报一边过后,齐冠洲一脚将这位年轻的骑士从内府踹到了庭院里。
大怒道:“怎么个情况!?”
“又是天空战车,又是大地战车的,秦广鲁区区八万之众,只有一万精锐蜀兵,余下的,都是乌合之众,竟然可以杀我八万将士,不是在给我开玩笑吧。”
得知这个情况之后,齐冠洲大怒,心里却是没底了。
旧南越的总共兵力,对外宣称,有二十万,实际上,有接近三十万。
可头一战,就损失了八万兵力,如今就真的剩下二十万左右了。
襄陵镇一战,胜负虽说是两说之事,可秦广鲁打出了士气,打出了军心,兵锋正盛。
襄陵镇的将士们,心中难免有所起伏,士气萎靡。
想到这里,齐冠洲的心里更加糟心了,论领兵作战的才华,齐冠洲和秦广鲁之间,谁上谁下,不太好说。
西蜀双壁能够成名,那是建立在蜀道险要的基础上。
齐冠洲能够成名,那也是武王元铁山带出来的。
可旧南越,齐冠洲占尽地利,对方却有天空战车,大地战车,等于变相的和秦广鲁进入了正面相持的地步。
如此算来的话,自己反而没有什么便宜可以占据了。
还好,齐冠洲是一个心细如发的人,未虑胜先虑败,在秦广鲁要进攻旧南越的时候,就已经传信给雄州的守将孙玉树。
雄州原先是寄建功的镇守之地,战事爆发之后,寄建功作为第一猛将,自然去了武王身边,不过雄州有接近六十万大军,有一大半,都是寄建功的老底子。
虽说寄建功带着自己的精锐去和武王汇合了,可是寄建功操练出的兵马,在质量上,不会太弱。
孙玉树,原本是寄建功的副将,如今成功代替了寄建功的位置,党派之分当中,孙玉树不属于庞炉,也不属于元派,有着自己独立的一个体系,估计内心深处,还是倾向于元铁山的。
齐冠洲暂时不指望孙玉树,向谋士范义问道:“接下来一战,你是如何看待的?”
范义沉思道:“襄陵镇一战至关重要,若是败了,秦广鲁就会在旧南越有容身之地,若是胜了,也能将秦广鲁拒之门外,继而趁势反攻。”
齐冠洲不耐烦地说道:“不要说我已经知道的。”
范义硬着头皮说道:“我意,在襄陵镇附近山野,设奇军,伏兵,绕袭秦广鲁左右两翼。”
“牵扯对方的天空战车与大地战车。”
“中路,可放手一搏,秦广鲁虽勇猛,可麾下将士,不如我军精锐。”
齐冠洲想了想,本想着给秦广鲁设置一个陷阱,令其进入襄陵镇,形成关门打狗之势。
但秦广鲁,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中计的人。
“准,速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