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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5-3236又登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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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太忠的担心,其实有点多余,省体育场是五年前才完工的,借鉴了国内国际相当多的建筑,朱秉松甚至号称要把这里打造为红星队的永久基地。

所以,场子设计是相当合理的,也有恶劣天气疏散人群的经验,不过话又说回来,会展中心的那一侧,堆积了大量的桌椅板凳——这是为露天展台准备的。

这些东西,就将一个通道口搞得不太畅通了,当然,肯定不可能堵到通道口——哪怕这是备用通道,关键是离通道口儿比较近,若是有人站在外面四下寻找挤丢的亲戚朋友,就有造成拥堵的危险。

陈太忠走出来的时候,一群群身穿雨衣的警察们,已经在拿着电筒,指挥人们该怎么走,四节电池的大号手电,形成一道道雪白的光亮,细密的雨丝在光柱里纤毫毕现,折射出细碎的白色光点。

一看到这个样子,陈主任也知道警察们已经进入了状态,这心就放下大半,拥挤什么的,真的不是多严重的事情,最可怕的是无序的、盲目的混乱,有人能提前关注到这个可能,并进行有效的引导,就不会出问题了。

他给翟锐天打个电话,得知对方在会展中心门口,于是又绕着走过来,才发现翟总正冒着雨身体力行,一手抓一把椅子往远处搬,给通道口儿腾空间呢。

这就是真实的翟锐天,直率、莽撞、霸道,还略带一点点操蛋,但是真要遇到事,也能放下厅级干部的架子,在寒意十足的秋雨中做搬运工。

有人劝阻他,说翟总您歇着,我们来搬好了,翟总眼睛一瞪:你搬得快一点,就是关照领导了,下一刻他一愣——“呃,陈主任您也亲自动手?”

陈太忠是搬了一个大的板桌,听他这么问,就是微微一笑,“我这不是关照翟总来了?”

翟锐天倒也没说不许啥的,略略一愣之后,又鼓励那些搬运工一句,“看看,文明办陈主任都带伤亲自动手了,你们总不能让一个伤号比下去吧?”

搬了约莫五六分钟,腾出来点空地,又有不少工作人员闻讯赶来,翟锐天放下手里的桌子,走到陈太忠面前,接过他手里的一个柜子,“行了太忠,歇一歇吧……剩下的让他们来,时间来得及。”

“本来就来得及,”陈太忠笑着回答,他越来越觉得,这个翟锐天有意思了,“离正式散场还早。”

“是啊,离正式散场还早,这儿也未必会堵塞,大家都知道这个,所以我得亲自动手,”翟总笑一笑,“现在来的人多了,咱们就能歇着了……不出事什么都好,一出事就是大事,不小心不行啊。”

“像翟总你这么认真的主儿,真的不多了,”陈太忠感触颇深地叹口气,很小的一件事,就能看出一个人的素养来,搁给大多数干部,可能有不少人会意识到,这里有隐患,但是能这样处理隐患的,真是少之又少。

按照一般干部的做法,就是直接汇报领导,我发现哪里有隐患,领导重视不重视,接下来的反应,那就跟我无关了——事实上,会展中心那边,翟锐天想管也有点够不着。

遇上好卖弄的,也可能就直接管了,实在不行再搬出上面的领导来吓唬对方,这种干部也有,相对就少了,而且他们不会去动手——身为领导的嘛。

至于像翟总这样,一个堂堂的厅级干部,二话不说冲上去就动手干活,逼得别人不得不动手,这种干部基本上是绝迹了——要不说,他身上有老辈人的气质,确实如此。

“唉,一代不如一代啊,偏偏是那种没担当的,还爬得快,”翟锐天也很感触地叹口气,他虽然脑瓜够用,但是本质上还是个直肠子,现在社会风气的变化,谁体会不到?

但是下一刻,他就意识到了这话的不妥,于是又微微一笑,“不过年轻干部里,还有陈主任你这样的人,比我们这些老家伙都正直,这个国家还是非常有希望的。”

“正直……嘿,倒也就那么回事,翟总过奖了,”陈太忠干笑一声,这年头夸人正直……你确定不是在骂人?

“真是那么回事,我反正知道,自己不敢冲进泥石流里救人,而你就做到了,太忠你现在这个地位,是你自己拼来的,而且要我说,你身上的担子……太轻了!”翟总的话里,透着发自内心的钦佩。

两人一边聊,一边就来到了体育场周围硕大的屋檐下避雨,看着细细密密的雨丝,陈太忠叹口气,“惨了,明天还要陪老年协会的去爬山……今晚上得忙这个了。”

“我说……算了,我啥也不说了,尽量走平地儿啊,”翟锐天哭笑不得地叹口气,他虽然没说,其实也已经说了,只不过是不想坏了口彩——刚说完泥石流,你丫又冒雨爬山?

其实对于这一场雨,陈太忠并不是特别排斥,否则的话,他有不止一种手段,来阻止这一场雨,而陈某人之所以不去那么做,是因为,他也需要这场雨——他后院的火挺大,没有雨的话还真是麻烦。

陈某人的女人里,今天到场看演出的铁铁地超过了两位数,雷蕾、张馨、刘望男、李凯琳、姜丽质、丁小宁、林莹这些场面上的人来了,而汤丽萍和董飞燕也来了,这两位还是呼朋引伴——很时尚的消费。

这就九个人了,蒙晓艳、任娇和唐亦萱也来了,小萱萱是实在无聊的主儿,而蒙校长和任校长久居凤凰,能来素波看个演出也不错。

凯瑟琳和伊丽莎白也来了,陪伴她俩的,还有普雅公司的总经理马小雅,严格说起来真正没来的,只有吴言和钟韵秋——田甜倒是也没到,但她那是台里有节目,脱不了身,晚上肯定还是要去湖滨小区的。

这么数下来,就是十六个女人,然而,这还不仅仅是人数多的问题,关键是,小萱萱和两个校长住在省委十四号院——蒙勤勤和尚彩霞都走了,不过蒙勤勤的关系没走,这个房子省委还没收回,反正新房子又在盖了。

而任娇还不知道唐亦萱跟陈太忠的关系,蒙晓艳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把继母报复成什么样子了——真的没办法说,光这仨人怎么应对,就够陈太忠忙乎了。

更别说凯瑟琳、伊丽莎白和马小雅虽然没住在天南宾馆——那里人满为患了,连韩忠的港湾做为瑞奇马丁的接待宾馆,都住满人了,她们住的是普雅公司的长期租住的酒店套房,但是众目睽睽之下,也实在不好前往湖滨小区。

可是这里,陈某人也不能不来光顾,但是他要招呼了这两处,那就是极致了,到时候湖滨小区可就要翻天——别人都好对付,姜丽质对付不过去。

陈太忠其实不惯女人毛病的,但是小姜这个孩子,他真是有点不忍心,上次小思怡的事情,她哭得差一点昏过去,那是有切肤之痛——咱对小思怡搭把手是来不及了,但是总得把这个疑似小思怡的大思怡招呼到位。

然而,姜丽质虽然不吃醋,可她讲究的是要一视同仁,但是在眼下这种局面下,陈太忠囿于各种原因,根本不可能做到一视同仁,非不愿耳,实不能也——他对自己的女人,其实也是想一碗水端平了。

这还亏得是市长和秘书那一付搭子没来,真要来了可是更热闹,陈太忠根本不是分身乏术,而是只有分身才能解决问题了——一具分身怕是还不够。

但是然而,陈某人莫说眼下尚未飞升,哪怕是飞升之后,也要修到玄仙的级别上,才能弄出一具惟妙惟肖的分身,可以跟本体各行其是,而不虞被凡人识破——至于不虞被低级仙人识破,那就是罗天上仙了,还得各种珍稀材料跟得上才行。

所以说……这场雨下得不错,下得很好,小萱萱那三人明天就要回凤凰了,剩下的两拨就不难对付了,可是想一想十六个女人在素波,哥们儿晚上得自己孤身硬扛——悲催了点吖。

这就是风流的代价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感慨过后,陈太忠给自己的女人们打几个电话,说是下雨了,明天要陪老人们爬山,这相关的事情,都得一项一项地落实好了,今天晚上那啥……实在回不去了。

这个借口有人信,有人不信,不过不信的都是能体谅他的,比如说唐亦萱知道,他去永泰就是一眨眼的事儿,但是她肯定不会乱说——我知道今天晚上,你的女人来得太多了,尤其是北京来了外国女友。

她是个肯体贴的女人,尤其是在蒙晓艳给刘望男和丁小宁分别打了电话,确认陈太忠晚上也不回湖滨小区的时候,她就更开心了,你只是不克分身,我知道。

蒙晓艳这个二传手,当得也挺费劲,悄悄地跟“老妈”说过之后,还得跟任娇悄悄嘀咕一句——陈太忠女人们的阵营,用一句商场上比较时髦的话来说,真的是交叉持股,哪一个阵营相互都有联系,但是到底怎么回事,却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完全清楚。

蒙校长为了保险起见,不但问了刘大堂还问了丁总,而刘望男不负她所托,在过了一阵之后,居然又打过来电话,说太忠也不去普雅公司——大约晚上是真的有事,确实扫兴(book.shuyue.org)。

兴致盎然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姜丽质,来一趟不但看到了理查德克莱德曼,还接触到了这么多姐妹,大家晚上躺在一起说说话聊聊天,真的不寂寞,很开心很热闹的。

3236章又登山(下)要说最郁闷的,肯定就是非陈太忠莫属了,细密的雨丝连绵不绝,随着体育场里出来的人越来越多,有人还真的在临时通道口寻找冲散的同伴,他在屋檐下悻悻地哼一声,“嘿,举办这么个文化节,别人看到的,也就是热闹……啧,真是没办法说。”

“谁说不是呢?不少人问我能挣多少,切,不赔就好了,”要不说这翟锐天说话做事,有时候真的非常冲,这样的话直接就蹦出来了——简直可以媲美曹福泉了。

然而事实上并不是如此,翟总跟曹秘书长就不是一个类型的,他这个话之所以能不假思索地说出来,主要原因还是——他嘴上对陈太忠恭敬,心里也知道这人厉害,但是潜意识里,总觉得大家差不多,也挺对脾气,想到什么,我没必要太顾忌。

不过下一刻,翟总显然就又后悔了——尼玛劳资这嘴快的毛病,啥时候能改一改呢?于是他微微一笑,又轻轻地叹一口气,以做补救,“唉,他们看得挺热闹的,谁能想到,有人在默默地为他们排除隐患?太忠,真要说起来,咱俩都是无名英雄。”

“习惯了,”陈太忠嘴里淡淡地吐出三个字来,却是异常地沧桑,劳资做得从来是无名英雄,惹来官场无数的骂名,屎盆子不知道背了多少,又有几个老百姓知道我的?

好不容易泥石流里救一把人,按说能闯出旗号了,还被别人硬生生地按下去了,所以他对求名真的没太大的兴趣,“咱们知道自己尽力了,就行了……”

由于有雨,原本要开到十点五十的晚会,在十点半多一点的时候仓促结束,不过由于人太多,黑压压的人群一直散到十一点,才基本散完,还有一些没带雨具的人,还停在房檐下。

陈太忠闲得没事,开车直奔蒙岭,到了蒙山的山门处,就是一点半了,在车里随便打个盹,四点多的时候,他开始从门房处折腾起,“起来了,该收拾的收拾一下。”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不过天还是阴沉沉的,随时准备下雨的样子,蒙山的山门处,有一个大院落,里面有管委会传达室,还住着二十个左右的保安。

这一大早就被人喊起来,保安们也有点不情愿,不过有人认出了陈主任,不敢再多说什么,听闻陈主任吩咐,要把该检查的设备和道路检查一遍,院子里登时鸡飞狗跳起来,连管委会的人都被吵起来了。

其实蒙山的雨也多,大家也觉得陈主任有点小题大做,不过还是那句话,当领导的凌晨四点多亲自来到山门,谁还能抱怨什么?

缆车等设施,正当保养一下就可以,但是道路检查,花费的工夫就多了,一直到八点半,老年人的车队从素波抵达山门,也没有完全检查完,大致是没什么问题。

除了谭业峰一帮老人,同来的还有民政厅厅长凌洛、省委文明办主任秦连成,涂阳的市长和市委书记,一行总共两百多人,开始浩浩荡荡地爬山。

与此同时的素波市,蒋世方带着一干嘉宾再临省体育场,不过这次的目标就是会展中心了,在文化厅高厅长的引导下,他神态悠闲地边走边看,时不时地停下脚步来,同展示的厂商聊两句,有本省的,也有外省的……蒙山风景区,由于天雨路滑,一干老人们走得并不是很快,但是安保是没问题的,爬了两个小时之后,有些人累了,就坐到身后不远处的电瓶车上歇一歇,也有人爬得兴致高昂,将身上的外套都脱了去。

不过到十一点的时候,除了个别几个人,老人们就都爬不动了,索性坐上大巴车,一路疾驰而去,谭业峰本来不想服老,却是被几个人半推半拽地拉到了车上,最后这么一段路,让这次的爬山活动显得不那么完美。

但是老人们不在乎,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有这么个凑热闹的机会,大家都很开心,而旅游区这边准备得也还算充分,抽调了两百张行军床,供老人们午休。

很多老人讲究个午休,可也有不在乎的,谭会长就不是很在乎,中午喝了一通黄酒,他亢奋得很,扯住陈太忠聊天,就说当年这蒙山,也是有游击队的,那队长又怎么如何如何。

说着说着,他居然觉得,旅游区没有类似的项目,很不合适啊,“小陈,你考虑一下,看看这里能不能弄个碑什么的,介绍一下蒙山游击队。”

可以倒是可以,但是这个蒙山游击队……基本上是默默无闻,连一件值得介绍的事儿都没有,陈太忠真的很为难,可他还不好这么直接说——没办过大事,小事总是有的,不管怎么说都是革命先烈,他若是有点不恭敬,很容易遭致老人们的反感。

所以犹豫一下之后,他谨慎地发话,“我觉得……可以考虑搞个山地作战的娱乐项目,就说是受到蒙山游击队的启发了。”

他说得非常体贴婉转,可谭业峰好歹是八十岁的人了,这点题外话哪里可能听不出来,于是他叹口气笑一笑,“也是啊,值得歌颂的人太多了,我这也是临时有这么个想法……不过这个山区作战,可以搞到山门外的吧?”

“这个就无所谓了,看旅游区怎么考虑,”陈太忠能体会到,谭老还是想多宣传一下故人——这个项目搁在山门里的话,还要收进山费用,不利于推广。

但是现在的经济社会,不知道有多少的变通手段,于是他细细解释(book.shuyue.org),“搁在山门内的话,项目组和山门有个定点接送协议就够了,花钱进山门的人来玩,这个项目还可以打折扣……关键是放在山门外的话,有些山民可能会效仿该项目,而管委会不便控制他们的效仿。”

“你倒是看得细,”谭业峰感触颇深地叹口气,小陈考虑得很周到,必须证明这个项目是旅游区直接管理的娱乐体系之一,才能有权力要求山民不得效仿。

这涉及到对蒙山游击队的宣传,谭业峰也不希望被山民们搞得不伦不类。

“很多人都说农民素质差,干什么都一窝蜂,其实,这是制定政策的人考虑不周,都像小陈你这样,做事以前多想一想,把可能的漏洞堵住,不就没事了?”谭会长看起来感触颇深,“不知道自我反省,出了问题都跟农民的素质有关,真是的。”

人老了话就多,下一刻,他就又想到一个问题,于是侧头笑眯眯地看陈太忠,“小陈,别人都跟着小蒋在素波露脸呢,你跟我们这帮老头子在一起……不觉得无聊?”

“这是我的工作,”陈太忠不去刻意讨好他,也不说自己半夜就赶来了,只是轻描淡写地回答,“黄酒那些,是物质文明建设。”

“其实,你陪我们也不错,那个场合你跟过去,摄像机怕是都扫不到你,”谭业峰哈哈大笑了起来,“咱这儿,摄像机起码扫得到你……涂阳的机器差一点,可也是机器。”

按照原计划,是三点下山的,不过这帮老人玩得兴起,就说五点再走吧,反正下山有缆车,难得人这么齐,又这么开心。

老人的请求,一般没人能拒绝的,直到四点出头,小雨又滴滴哒哒地下了起来,这就不能再等了,饶是如此,回到素波也接近七点了。

今天邀请陈太忠的酒局,足有两位数,他实在是不克分身,到最后他只选了埃布尔这一桌,做东的是刘满仓——陈主任对此人真没好感,但是埃布尔这一层关系,他需要维护,更别说还有驻欧办主任袁珏陪着。

当然,这一桌酒真不是那么好喝的,埃布尔才一坐下,就开始抱怨,“太忠,我可没有想到,你卖给我的黄酒……居然是本地售价的五倍,这不是好的合作伙伴应该做的。”

“因为它是品牌,”陈太忠微笑着回答,“是别的糟糕的产品不能比的。”

“但是我并不认为,它比别的酒强很多,请你不要小看法国人的舌尖,”埃布尔显然受了一点刺激,他很认真地回答,“我认为收购价格应该改变。”

“事实上,现在这件事并不由我负责,”陈太忠扫一眼刘满仓,又冲袁珏扬一下下巴,“你跟他俩协商吧……当然,做为朋友,我觉得有义务强调一点,贾记曲阳黄商标,是曲阳黄集团独有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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