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第五百五十六章 摸着你自己的良心问问
一夜无梦,第二天霍云骁一大早就去公司了,沈暮则先去看了程鸢。
她不在滨海的这几天,程鸢拍了一个广告一个杂志,还跑了三场通告,忙的脚不沾地。
见到沈暮,程鸢激动的直往她身上扑:“你回来了!”
“昨天晚上就听唐羽说霍二少没事了,你们这一趟很辛苦吧?”
沈暮笑着摇头:“不辛苦,跑个腿的事情。”
程鸢挽着她的手,笑着说道:“我让陈媛在圈子里打听了一圈,《淑妃传》的剧组虽然没联系我,但是也没联系别的女演员,好像就这么吊着。”
沈暮勾了勾唇,说:“故意刁难罢了,敌不动我不动,就这么耗着吧,你也不是没有其他工作,先忙别的。”
嘱咐了程鸢几句,沈暮才回到沈家。
她到家里的时候正是上午十点,沈暮本想着在家里坐一会就能跟老爷子一起吃午饭的。
她打算趁着午饭的时候跟老爷子交待一下霍云骁的事情,好好跟老爷子说清楚,老爷子也不至于被霍云骁的身份吓着。
可沈暮一进门,就听到家里吵嚷不止,甚至还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自打沈历山和许如云搬出去,家里可再也没有这样的喧闹了才对啊!
沈暮快走几步,匆匆进了客厅,看见沙发上坐着的人,皱眉问:“谁让你们来的?”
沈历山和许如云坐在沙发上,看见沈暮回来,眼神略微有些慌乱。
可两人也只是慌乱了一瞬间而已,许如云挺着那不大显怀的肚子,吊着嗓子嚷:“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就算我们搬出去了,这也还是我们的家,怎么不能回来了?”
老爷子坐在一边,看着脸色有些泛白,脚下还有个摔碎的杯子,一看便知道生了好大的气。
沈暮快步上前,问道:“爷爷,你没事吧?要不要叫医生来看看?”
老爷子抓着沈暮的手,说:“没事,没事,你回来就好了。”
沈暮看着老爷子脸色极差,便问:“爷爷,出什么事了?他们又来找您的麻烦?”
老爷子连连叹气,却说不出什么。
沈历山哼了一声,说:“这是我亲爹,我能找什么麻烦?”
沈暮抬眼看他:“既然不是找麻烦,你是来尽孝心的?尽到爷爷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沈历山厌恶的看了她一眼:“我不跟你说,我是跟你爷爷谈事情!”
沈暮坐在老爷子身边,一下一下帮老爷子顺着气。
她漠然的看着沈历山,说:“不用了,爷爷的一切事情我都可以代劳,你要谈什么?跟我谈都是一样的。”
“这......”
沈历山很不满沈暮此刻的嚣张,却又有些忌惮沈暮如今的气势。
倒是许如云一直坐在沈历山身边,手里不住的拉扯沈历山的衣服,低声嘀咕着:“说啊!我们在家不是商量好了吗?说话啊!难不成要被她拿捏一辈子吗?”
沈历山好像终于下定决心,他清了清嗓子,说:“既然如云的孩子出生以后,爸要分5%的股份给亲孙子,那不如现在就把我们该得的那份给我,以后我给孩子,也是一样的。”
老爷子手里的拐杖“咚咚”的敲着地板,怒道:“你听听你自己说的话!什么叫不如现在给你,你是觉得我活不到孙子出生的那天了吗?”
沈历山皱眉说道:“爸,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为什么说话老是这么极端呢?”
沈暮冷声说道:“那你是什么意思?股份既然是给孙子的,你上赶着要什么?辈分不对吧?”
沈历山被沈暮噎的脸色涨红,怒道:“你有没有尊卑!谁让你这么跟我说话的!”
许如云倚在一边,轻柔的抚着自己的小腹,说:“小暮,你爸爸和爷爷说话,你一个小辈就不要插嘴了。”
沈暮挑了挑眉:“我爸能说出这种话,也少不了许女士的撺掇吧?你还真是个不可多得的贤内助!”
许如云竟然没生气,她拉了拉沈历山的衣角,说:“老公,要是爸实在不同意,眼下就只能用另一个法子了。”
沈历山也说:“爸,您再想想,我不过是要我该得的那一份。”
“您心里也清楚,我只是想坐稳总裁的这个位置,等我拿了股份,和小暮的股份持平,她威胁不到我,大家都安心。”
现在沈历山手里是20%的股份,比沈暮和老爷子都少5%。
他总觉得心里没底,夜夜难安,生怕哪天沈暮就把他从总裁之位拉下来,才想了这么个主意。
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你放屁!小暮现在威胁你了吗?她对你们还不够宽纵吗?”
老爷子双手都有些哆嗦,他历数着这段时间来的事情。
“清雪一再欺负小暮,小暮把她赶出家门也是因为她自己借孕的丑事!还有清柔,清柔几次想要小暮的性命,我是没少卖我这张老脸,小暮才答应了将人送出国去,否则你以为她现在还有命在?”
“还有你们夫妻俩,从小到大没疼过小暮一天,如今小暮让你们搬出去,也不过是想让我这个老头子安心静养,她动过你总裁的位置吗?”
“沈历山,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问问,这个家走到今天这一步到底是因为什么!”
沈暮拉着老爷子坐下,说:“爷爷,您别生气,欧瑾说了不能动气,我都不生气,您也别气了。”
老爷子连连叹气:“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就问问你,栀书那么好的老婆你不要,你非要找外头的,
这么多年你装聋作哑看着她把这个家搅和的乌烟瘴气,把孩子教的一个不如一个,你安得什么心?”
沈历山原本一直是不耐烦老爷子的教训的,看着沈暮的眼神也是嫌恶和烦躁。
可从老爷子提起沈栀书的那一刻,沈历山好像一瞬间弯了脊梁。
他的眼神都变了,从烦躁变成了憎恨,是扭曲的恨意和屈辱的愤怒,像是被人触到了逆鳞一般。
沈历山猛地挥掉了茶几上的东西,将杯子花瓶全都扫到了地上摔得粉碎,声音大的吓人。
他怒气冲冲的喊:“说股份就说股份!不给就不给!你提这些干什么?沈栀书死了!死了这么多年了你提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