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蓝雨蝶的揉荑在她胸膛上来回的划拉,装作无知的样子说道:“朝堂上的事妾身不懂的,妾身只知怡贵嫔是四皇子的生母,不是普通的嫔妃。”
邵柏轩怔愣一瞬,他还真忽略了这一点,陛下有四个成年的皇子,如今二皇子被幽禁,剩下的三位皇子中,四皇子年龄偏小,可也十四岁了,谁说就没有登上储君位置的可能了?
有些激动地握住她的手,狠狠地亲了一口。
“你可真是我的女诸葛,这一点我都不曾想过,确实怠慢不得,那就让她去?”
蓝彩蝶一脸懵懂的可爱样子,“这事妾身可不敢擅言,侯爷是侯府的主子,一切还是侯爷做主,侯爷怎么做,妾身都无条件支持。”
她柔软的身子贴在他的身上,不经意的扭动,惹得邵柏轩心潮澎湃,热血沸腾的。翻身压了上来,又是一场酣战。
怡贵嫔的寿宴,司聪如约而至,许久没出门的她,在踏进皇宫的那一刻,来自原主的记忆汹涌而至。
这里是她以前的常来的地方,这里有她她儿时最快乐的回忆,这里也是她最不愿踏足的地方。
怡贵嫔住在清和宫,离着皇后的玉合宫并不远,不过也要走上小半个时辰,因为这皇宫实在是太大了。
早有各府的贵妇夫人们候在了院子里,宴席还没开始,大伙或是赏花,或是饮茶,三五好友聚在一处闲聊叙着家长里短,场面很是温馨和谐。
而这一切,因为她的出现而改变,大家目光一致的看向院门口款款走进来的司聪。
“她怎么来了?不是受了惊吓,在家养病呢嘛?”
“养病是假,听说是被禁了足,这是放出来了?”
“啧啧!好歹也是相府嫡女,怎地穿的这样寒酸,这套礼服,还是三年前皇后娘娘寿辰时她穿过的吧?这些年也没做过新衣裳?”
“你是糊涂了吧?奚府三年前出了事后,她就再没露过面,侯爷也不准她出来,做礼服有什么用?白糟蹋银子罢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是对原主这个侯夫人的落井下石,司聪并不在意,目不斜视的走向院子中央。
正是吉时,礼官宣读了陛下的贺词,宣布寿宴开始,各家夫人也顾不上挤兑她,都忙着向怡贵嫔呈上寿礼,祝寿词。
司聪也不与大家挤,等她们都献完了寿礼,司聪才走上前去,深深福了下去,口中说道:“妾身诚毅候家眷奚氏拜见贵嫔娘娘,愿娘娘福寿延绵,青春永驻。”
司聪声如黄鹂,清清脆脆,不卑不亢,不紧不慢的念着祝寿词,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举过头顶。
上头传来温和的声音:“起来吧,夫人有礼了。”
司聪道了声谢,将贺礼递给了前来收礼的婢女,规规矩矩的站到了众位女眷之中。而那些人,自动的向后向两边挪动着脚步,给她腾出了一块不小的地方,无人愿意与她站在一处。
“各位落座吧,待会儿还有歌舞欣赏呢。”
怡贵嫔的声音又响起,婢女们忙指引着众府的女眷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司聪的位置不远不近,恰在中间靠前一些的位置,来来往往的看的倒也清楚。
酒宴开始,人们的注意力逐渐转移到了歌舞上,没人再去关注奚含灵这个失了势的相府嫡女,热络的与身边的人谈论着酒菜歌舞。
司聪许久没有参加过这种盛宴了,尤其是来了快十天了,天天吃草,要么就是甜点,像这些鸡鱼肘肉,山珍海味她好像有一辈子都没吃过了。
所以,她真的是在埋头苦吃,这就又给了旁人议论的机会了。
“这是几辈子没吃过肉?这般没出息,丢人现眼!”
“诶!你也别这么说,听说她在侯府的日子不好过,掌家权都叫侯爷给夺了去,是不是受苛待了都未可知,也挺可怜的。”
“可怜她作甚?以前仗着自己是相府的嫡女,眼高于顶,从来不把咱们这些人放在眼里。在侯府更是嚣张跋扈,作威作福的,以前太夫人活着时都拿她没辙。呸!都是自找的,活该!”
“不愿看就别看,免得影响了心情,这有这样好的歌舞不看,你瞧她做什么?”
对面几个妙龄少女戚戚咕咕的低声议论,司聪虽听不真切她们说的是什么,总之那眼神中,都是不屑与嘲笑。
她满不在乎的自斟自饮,一壶酒很快就见了底。有侍女来给司聪补酒,不小心碰翻了酒壶,一壶葡萄酒都洒在了司聪的衣裙上,她还没说什么呢,那侍女先惊叫了起来。
“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夫人,奴婢不是有意的。”
司聪慌忙站了起来,抖落着残留在身上的酒液。她是不是有意的她不知道,她没带换洗的衣物倒是真的。
“夫人快去后头换换衣裳吧?”
司聪站着没动,换什么?她也得有啊?
有人嗤笑出声:“怕是她都没得带换洗的衣裳吧?你这婢女,真是没眼力见的,你打翻了谁的酒壶不好,偏打翻了她的,你看她像是有衣裳可换的吗?”
堂中一阵哄笑,有人道:“不如你去找来一身你的衣裳与她换下吧,这样湿漉漉的穿着也不像话。”
众人又是一阵笑,怡贵嫔柔和的声音再次响起。
“夫人的身量与本宫的差不多,领夫人去本宫的寝殿换一套本宫的衣裳吧。”
怡贵嫔此语一出,满堂皆惊,什么调侃的侮辱的,挤兑的,嘲笑的,瞬间鸦雀无声,都定定的看着被婢女领着走的司聪发呆。
“大家继续饮酒作乐,都是本宫管教不严,才出了这样的岔子,本宫去看看诚毅候夫人,你们先用着,本宫去去就来。”
怡贵嫔在婢女的服侍下也退了出去,堂上静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热闹,无疑,司聪又是这热闹话题的主人公。
怡贵嫔进来的时候,司聪已经换上了一套怡贵嫔的常服,淡紫色的轻纱罗群,上身一件同色系的织金褙子,很是淡雅素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