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李娟绫轻蔑一笑,扶着肚子跟在后边,“那是自然。”
经过上次皇帝的反抗后,她早就明白了,只有皇帝平安,她和肚子里的孩子才能平安。
萧陆声走着,渐渐的听见了琵琶的声音,有教坊司的人在里边献艺。
皇帝浑厚的笑声不时的溢出来。
那种感觉……
萧陆声胸腔微微震怒着,父皇从前并非色欲熏心之人,可里边,分明就是靡靡之音,真叫人不敢想象。
李娟绫笑着过来,故意让李福开了一点儿门缝,刻意让萧陆声看到一点偏殿里的景象。
偏殿中,皇帝半靠半倚着,身边的宫女和新宠都在欢乐的喂他酒水,水果点心。
看到此处。
萧陆声完全清楚,父皇离不开李娟绫的羊肉汤,再纵情声色之中,早已忘了外边是何天地了吧。
他看向修邑,朝他勾勾手。
修邑走过去,恭敬的道:“太子殿下。”
“你去让人扯了歌舞,再郑重的禀报父皇,就说妘儿做的一手羊肉汤十分营养,味道不比李妃的手艺差,问他愿不愿意回勤政殿。”
修邑诧异着。
连同李娟绫,李福二人也有些不可置信。
苏妘也会做羊肉汤?
当然,羊肉汤谁都会,但是要做出让人离不开的羊肉汤却不是人人都会的。
李娟绫听出来,萧陆声的意思是,苏妘已经知道她往羊肉汤里放什么了吗?
“是,奴才这就去。”在宫里大半辈子的老人了,修邑怎么会听不出太子殿下的弦外之音?
立马就去照办。
没多会儿,那些莺莺燕燕,歌舞都撤了。
李娟绫挺着孕肚,拦在门口,“太子殿下,皇上不愿见你,你就不要往前凑了吧?”
“李妃,你是担心羊肉汤被替代,从而失去价值,死无葬身之地吧?”
“你,你胡说!”
胡说,看她激动的样子,就能看出来,戳到了她的痛点,要不然刚刚还幸灾乐祸的,这会儿却怕了。
“你自己看,皇帝他那反应是想见你的反应吗?”李娟绫笑着。
萧陆声看去,只见父皇慌张的往内堂去了。
不多会儿,修邑出来,摇头道:“太子殿下,皇上他,他……”
萧陆声抬手,不让修邑说了,“孤自己去。”
修邑:“……”
李娟绫,“太子殿下,你要干什么!”
“李妃,不论结果如何,你这条命,孤会留着,但你自己做的孽,可是要偿还的。”
“你,你说什么?”
男人冷嗤一声,抬步往偏殿里去。
李娟绫要跟进去,简顺往前一步,将人拦着,“李妃娘娘,你安分一点吧,太子殿下威严不可侵犯。”
“放肆!”
“今日早朝,平西王都俯首陈臣,李妃娘娘不会以为凭着一块肉就能翻身?”
“放肆,这是皇子!”
“是不是皇子,李妃娘娘心里有数。”
李娟绫心头气愤,却还是忍住了。
也不知道萧御父子是怎么搞的,这么沉不住气,非要和萧陆声斗法。
好好的等孩子出生,再反不行吗?
现在搞那么多的幺蛾子,屁都不是。
“狗奴才,你真敢拦本宫!”
简顺挑眉,“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你也算主子么?”
要不是太子殿下还隐忍着,他真想抽这女人,淫乱、势利、也不知道萧止跃堂堂的平遥王,怎么会对这个女人上心。
“你给本宫等着!”
李娟绫转身,气愤的走了,李福连忙紧跟上去。
修邑道:“她神器不了多久了。”
“修总管说的是,这些日子,真是苦了修总管了。”
修邑摆手,“不提也罢,看太子这般沉稳,我们当奴才的心里也宽心。”
二人将偏殿的门关上。
殿内,萧陆声直奔内堂。
他进去的时候,只看到父皇懒散的跌坐在青冈石地板上,慵懒得像是一只嗮太阳的猫儿。
“父皇。”踱步过去,萧陆声双膝跪下,行了大礼。
皇帝眼睛浮肿,面上能看出疲惫之色。
“朕,不是好皇帝,也,不是好父亲,更,不是好哥哥。”
“不,父皇是个好皇帝。”
皇帝呵呵一笑,已经无所谓了,他瞥了萧陆声一眼,“但你一定会成为好皇帝,好父亲。”
他内心诸多感叹。
“情之一字,自诩深情,却自食恶果。”皇帝自嘲着说。
萧陆声甚至都有些听不明白。
但一个情字。
他想到了平西王妃,那个叫阿媚的人,母妃这一生都没能打败的女人。
父皇这话,是后悔了吧。
自诩深情——
身为皇帝,他若真的深情,他有能力解救阿媚,也应该有胸襟放过母妃。
母妃这一生,并未对不起过父皇,也未对不起过他。
她唯一对不起的,或许是她自己。
死之前,母妃唯一惦念的却是要把青丝留给平西王妃,她们之间从未有过芥蒂。
有芥蒂和计较的从来都是父皇和平西王,母妃和平西王妃只不过是他们较量中的牺牲者。
“声儿,当真要等那个孽种出生吗?”
皇帝一句话将萧陆声从思绪中拉了回来,萧陆声摇头。
“朕一生的耻辱!”
他忽然瞳孔睁大,一把攥住萧陆声的手,“那孩子是谁的?”
“别糊弄朕,骗朕!”
在皇帝浑浊的注视下,萧陆声道出了实情。
皇帝哈哈哈的笑,“平遥王,萧止跃!一个旁支,他怎么敢!”
“他不敢!而是李娟绫,平西王,萧御他们敢!”
“朕只有一个遗旨。”
“父皇不可!”
皇帝抬手,笑道:“人固有一死,朕却不是真的万万岁,”他的视线灼热起来,盯着萧陆声道:“朕要他们一家三口陪葬!”
萧陆声张嘴结舌,他曾答应过萧止跃,要放他们一家三口一条活路。
“怎么?”
萧陆声将与萧止跃之间的约定说了,“儿子答应过,让他和李娟绫离开。”
“无毒不丈夫,答应又如何,这样的乱臣贼子,奸夫淫妇,毫无诚信可言。”
“他们伤害妘儿一次又一次,我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看向皇帝,“他们还让父皇饱受折磨。”
父皇可谓是晚节不保!
“他们如何残害父皇,那儿子就要如何报复回去,命,儿子没拿,可是,他们最后只会衰竭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