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我……臣妾……”林婉容急得满头大汗:“臣妾真的……没有,臣妾冤枉啊。”
李轻颜冷笑:“你一点也不冤。”
林婉容委屈地睁着眼泪汪汪的大眼,摇头道:“娘娘素来是讲道理的,臣妾是真的……”
“为什么这些证据都指向你翊坤宫呢?因为,你也是帮凶啊,你知道有人想要对付我,你正好不想自己动手,不但提供的场地,还提供了便利,更给那人提供了庇佑。我说得,对吗?林贵妃。”
林婉容眼中滑过一丝讥诮,面上却更委屈了:“不……不,臣妾听不懂姐姐在说什么,臣妾真的……没有做过啊,您说的秀英,小太监,臣妾都不认识。”
“嗯,确实,你说的,可能是真的,但如果本宫将这些证据都交给太后,你说她会如何?”李轻颜笑道。
“太后……”林婉容内心大震,她有底气赵鸿昱不会对她如何,至少暂时不会,就算为平息李轻颜的怒气,会处罚她,那处罚的鞭子也会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因为,他还需要她,但太后就难说了,嫁给赵鸿昱这么久以来,她亲见太后有多么疼爱和偏宠李轻颜,太后……也可能不会杀她,但肯定会让她很难受。
“姐姐想要如何?”林婉容像是终于气馁,投降道。
李轻颜冷笑:“换了你是我,你会如何?”
换了是我?难道我肚里的孩子流产了,同你没关系吗?
若在我胎相不稳之时,你肯替我把脉,为我诊治,孩子就不会了,她的孩子啊,好不容易有的孩子,她和昱哥哥的孩子。
在王府时,自从知道她怀孕之后,李轻颜便一反常态,不再踏入她的住处,偶尔在一起说话,也是远着,生怕沾染上了她,就像她不是个怀孕的孕妇,而是瘟疫。
虽然李轻颜那时也明说了,她难得怀上,为了避嫌,她孕期里的任何问题,她都不过问,也不会为她把脉。
可不是你李轻颜亲口说的,要当我是姐妹吗?不是还分王府的管理权给我吗?怎么我怀了孕,你不为我高兴,反而疏远我?
你明明就是最好的医者,可你却对我不管不顾,你先背叛我们的姐妹之情,先背弃我……
怎么你如今孩子没了,就登门兴师问罪来了?莫说我没动手,就算动了手又如何?
林婉容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伤心,哭得梨花带雨,伤心伤意。
李轻颜没心情听她哭:“跪着吧。”
说完,便扶着汤嬷嬷的手走了。
跪着?什么意思?跪多久?没说期限,是要跪断她双腿吗?还是……跪死?
身边的宫女也急了,站在一旁,也不知是该扶还是不扶,扶,皇后的懿旨,不能不遵,不扶?贵妃可不是好脾气的人,她在受罚受苦时,你们这些下人好生生的坐着或者躺着?
宫女无奈,只好陪她跪下:“主子,您身子弱,奴婢为您备个膝套来吧。”
林婉容很少如此屈辱,在林家,她是唯一的嫡女,府里的庶女没有不害怕她的,她的母亲霸道又有手段,家里的资源全都用在她身上,在外头,她是林府的嫡女,也是受人尊敬和巴结的人物,几个哥哥对她也宠爱之极,便是赵鸿昱,对他虽然不亲近,却也客客气气,哪怕上回,她以假冒充皇嗣,赵鸿昱也只是禁了她的足,连她的贵妃位都没有免。
可现在,李轻颜竟然罚她的跪,而且是没说期限的跪,以前没进宫时,曾听下人们说八卦,前朝有位太监下跪行礼后,主子忘了叫他起便走了,后来完全忘了这件事,过了几天再回来,那太监已经成为一尊尸体,然保持着跪着的姿式。
李轻颜,她是要自己跪死吗?
林婉容没回答,她现在羞愤欲死,尤其是面对着自己平素打骂由心的宫女,更觉得憋屈,宫女一开口,她想也没想就一耳光甩去,那宫女动都不敢动,生生挨了她一巴掌,却还是劝道:“皇后娘娘应该是生娘娘的气了,娘娘不如好好想一想,是不是咱们宫里,有人故意嫁祸给娘娘,娘娘若是能将那个揪出来,送给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的气就会消散……”
林婉容抬眸看她,眼神阴狠,宫女吓得瑟缩了一下,还是大着胆子道:“娘娘,那个赵姑娘,来了宫里后就神神秘秘的……”
林婉容秀眉微蹙,赵雅婧是她请进宫里来的,她知道赵雅婧的野心,也正是要利用她的野心,而事实也证明,赵雅婧确实没让她失望,还真出手了,还……那么巧妙,两相合一,效果还不错。
只是……
她竟然留下那么多尾巴,而且,那些尾巴全指向了自己。
林婉容突然瞪大眼睛,脑子如醍醐灌顶,霍地一下站了起来,宫女吓得脸都白了,忙拉住她:“娘娘,娘娘,不可啊,不可啊。”
皇后才下的懿旨罚她的跪,这才跪多久?一刻钟都没有,怎么能就起来?这宫里,可到处都是耳目,不一定是皇后娘娘的,但皇帝太后都有人安插在这里,皇后的人肯定也有。
皇后正要拿她开刀,还这么正面刚,是成心与皇后对着干吗?这不是送刀子给对家割吗?
林婉容眼珠子转了转道:“嗯,你说得不错。去我的库房拿两件贵重礼物,你替我去坤宁宫,向她赔罪,并同她说,我会给她一个满意的交待。”
宫女这才松了口气,但目光还是放在林婉容的膝盖上,林婉容狠狠瞪她一眼,知道她让自己先跪着,莫要在小节上出疏漏,激怒皇后,而受到更大的惩罚。
这个宫女是林家给林婉容的陪嫁,也是深知她的禀性和脾气,林婉容也很信任她,只是信任归信任,想打想骂时还是照打招骂不误。
李轻颜在坤宁宫,正听李承郅说起殷家三郎的事:“臣去过外祖家了,三舅已经被外公给赶出了府,臣问过大舅父,大舅父却说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