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京城便是京城,就算是浸在这漆夜中,长街院落也是灯火通明。
长发黑袍男子负手立于院中长廊之上,眺望着远处高楼遮掩的起伏墨影山峦。
其心口漫出一阵黑金纱雾,逐渐汇聚成为一只黑色百灵,这黑百灵活动了一下自己的翅膀,头也不回的朝着远空飞去了。
“哥哥。”
黑百灵刚融入墨空,身后便传来熟悉的轻唤声,殷渔转身瞧去,可不是自己那玉面狐狸小霸王。
“头发擦过了么?”殷渔抬手,小霸王便急急走了几步,叫他能将大手抚在自己头颅之上。
“擦过了。”于淮舟应话,张开双臂就要抱住殷渔,却被他退后一步的动作弄得一顿,不悦道,“哥哥这是何意?!”
“身上脏。”殷渔只虚虚摸了一下他的头顶,便收回了手,“等我先去净身,笃笃先回房中等哥哥,好不好?”
“哼。”于淮舟不满,瞪了他一眼转身便走,边走边怒道,“你且等着吧,等你一会儿净了身回来求着要笃笃抱,笃笃也不叫你抱。”
饱满唇瓣一弯,殷渔觉得这崽子可爱又好笑。
于淮舟如今幼肥褪去,已经成了为人称道的于大少爷,不论是样貌还是品行都是京城中数一数二的。
但是看在殷渔眼中,依旧是那个霸道又不讲理的小肥崽子。
殷渔一生清心寡欲,杀人盈野,早就对那些人间色欲之事看的极淡了。
他喜欢与这小少爷待在一起,希望看见小少爷开心,喜欢小少爷对他所谓的奖励,甚至喜欢小少爷有些不讲理的脾气。
可是昨夜被小少爷多次强调,殷渔明白,小少爷是常人,小少爷是不可能如他一般能忍,是需要解决一些正常生理需求的。
可是......
“......”
直到目送小少爷的身影消失在长廊拐角,杏眼才收回视线。
又在原地踌躇一阵,殷渔才向浴房迈步而去。
房内几个宝箱如同昨日在江府中大敞着,宫里替殷渔准备的寝衣外袍以及配饰又被翻得乱糟糟。
于淮舟在房中忙的不亦乐乎,此刻拿了一件玄青金莲梅花扣寝衣在自己身上比量,瞧着满意的不得了。
他很快将自己扒了个干干净净,套上了自己精挑细选的这套寝衣。
小少爷本就被娇养长大,皮肤自然是细润如脂的,一头浓密黑发泛着亮色披于身后,五官清贵灵动。
玄青寝衣比他身子大了一倍有余,此刻挂在小少爷身上,露出精致锁骨以及胸前一片白皙。
单单一件上衣,就能做了半裙。
于淮舟提起那寝裤思考再三,最终将它弃之不顾,几步奔向榻上,将自己一双修长玉腿藏于被褥之下。
面上因为兴奋而泛了红,下唇被轻咬住。
狐狸眼一转,于淮舟又轻手轻脚的下了榻,来到自己梳妆柜前,打开金丝楠柜第二格,取出了一个圆润的乳白玉瓶。
瓶内似乎是香膏,被于淮舟仔仔细细在手心搓化,涂在了自己锁骨、耳后,甚至连脚踝都抹了一些。
香气淡淡的,很快被体温逼了出来,于淮舟扇动空气嗅了嗅,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两三步上榻,将自己藏了个严严实实。
万事俱备,只欠那鱼儿自投入网了。
这鱼儿倒也懂事,没叫这磨刀霍霍的小少爷等太久。
吱呀~
屋门被推开,小少爷顿时心如擂鼓,兴奋地攥紧了被沿,身上竟然有些发汗。
脚步一步接着一步,像是故意放的很轻似的,与平日里有些不同。
愈来愈近,于淮舟吞咽一下,几乎不敢朝床边看了。
脚步在榻边停下,于淮舟偏头看去,一边娇声娇气唤着:“哥哥......娘?!”
谢鸢鸢狐狸眼紧眯着,打量了一眼榻上那甚似她儿却与平日不同的她儿,不过一愣神,心中已经明了了。
唉,也是,那殷十七虽然长得阴柔美丽,可是如此体型,怎么看也不会是在下边儿那个,反倒是她儿......
谢鸢鸢翻了个白眼,将手中那一青花瓷罐递出,无语又认真道:“拿着,别把自己弄伤了。”
“哦。”于淮舟接过瓷罐,先朝她身后看,然后才舍得看那瓷罐一眼,“娘,这是什么?”
“痛了就涂一些。”谢鸢鸢对于淮舟颔首,目光坚定的看了他一眼。
而后拍了拍她大儿子的肩膀,转身朝屋外走去,留下于淮舟一脸发懵和那青花瓷罐面面相觑。
“娘给我药干嘛啊?”于淮舟理了理掉了一半露出他香肩的衣领,独自不解喃喃道。
“哎呀~”谢鸢鸢替他带上房门,转身对着院内做了个欠伸,她心中也是高兴的。
不论如何,总算把自己家里这个没人敢要的小霸王交出去了。
谢鸢鸢娉婷身影消失在回廊一角,另一边廊角就出现一个一姿一态都透着优雅矜贵的高大身影。
殷渔穿着合身的元青银线鹤纹寝衣,锦缎般乌黑长发在身边倾泻而下,随着夜风轻轻飘散。
那上翘小巧的鼻尖,饱满红润的唇瓣,卷翘的浓睫和圆亮的杏眼,叫这一刻洒落院中的月光都失了色。
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城再倾国。
吱呀~
弯月眉一挑,屋内竟如此安静?
绝不正常。
胡乱关上的宝箱,几件衣物被夹在缝隙里,明烛被灭了几支,屋内灯光有些朦胧。
床榻被金纱帘遮住,隐隐约约能瞧见榻面上躺着一个人影。
“笃笃?”殷渔偏头唤人,没有回应,于是迈步朝着床榻而去。
大手才抚上纱帘,就被逮住手腕一拽。
殷渔反应极快,另一只手抚开纱帘,才叫这床幔保住一命。
“哥哥~”于淮舟抬腿坐在了殷渔身上,手不安分的从鹤纹寝衣下端探入,摸到了他结实的腹部,“你怎么洗了那么久?”
“印发花了些时间。”殷渔横躺在榻上,长腿还露在纱帘之外,抬手扶着于淮舟胯边,杏眼上下打量了这小霸王一眼,“笃笃怎么穿哥哥的寝衣?”
“笃笃不能穿哥哥的寝衣吗?”于淮舟故意按了按他的腹肌,似乎还在小腹上摸到软软的几根青筋暴起,“笃笃穿哥哥的寝衣不好看吗?”
“好看。”殷渔颔首认可,“可是不合身不是吗?”
“那哥哥帮笃笃脱了吧。”
小狐狸眼冲着殷渔眨了眨。
那骨节分明、青筋暴起的大手被小狐狸牵引着朝自己腿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