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蒋霁一屁股坐在自己脚跟上,伸手去环身前那清瘦的道士,却被后者偏身躲开。
“什么叫罢了?”丹凤眸中猩红一片,蒋霁声音颤抖,压着自己的盛怒,“谢意,什么叫罢了?”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谢意的沉默让蒋霁觉得心中没了底气,大手捏着道士肩侧,呼吸急促的问着,“为何阿霁不能碰你,待在阿霁身边不好吗?”
“还是说,你就只想追随你那狼狈为奸的师兄,与他一直待在一起?”
谢意闻言侧脸,刚刚平息的情绪又被这蛇妖带着烦躁起来,情绪临近崩溃,不想再看见蛇妖那恶意探究的视线。
可是他的动作在蒋霁眼里无异于心虚。
“哼嗯......”一声哭意似幼兽的哀鸣。
蛇妖气急,将道士重重扑在石床之上,猩红的蛇眸居高临下冰冷的瞧着吃痛的道士,尖牙从唇下露出,毫不留情的一口朝道士肩膀咬去。
毒液慢慢注入,这次道士身上一麻,四肢渐渐失了力气。
“先生真心爱过阿霁吗?”
这是谢意意识清醒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道士推着蛇妖胸口的手失了力气,几滴急促的泪珠断了线似的砸在道士白皙的脖颈上。
石床上传来带着哭意的喘息,那蛇妖像个被抛弃的孩子,一个劲朝昏睡的道士怀中钻着。
他想要将自己挤入道士的胸口,将道士心中其余闲杂人等抛出,好叫自己成为道士心中的唯一。
“先生......”蛇妖恶劣至极,将与泪珠一同流出的鼻涕蹭在道士胸前寝衣上,抱着道士嗷嗷嚎哭,“先生......阿霁爱先生。”
胳膊从道士窄腰下穿过,在道士胸骨两侧箍得紧紧的,蛇妖将脸埋在道士胸膛上,闷声闷气的怪责着道士,
“谁叫先生先招惹阿霁的,谁叫先生要救阿霁的,谢意,这一切都怪你。”
“祖父将阿霁送出去,母族又将阿霁送出去,这玉京宫里,处处都是吃人的,阿霁小心谨慎的自保着活,阿霁有什么错。”
“阿霁这么喜欢先生,阿霁听先生的话,阿霁对先生这般好,先生自己说的心悦阿霁,怎么连那殷渔要杀了阿霁也不管呢?”
“先生为什么不能抛下一切与阿霁在一起呢,阿霁旁的都不要了,阿霁只想要先生,先生也不肯吗?”
又是一阵哭嚎,蒋霁将脸侧贴着道士胸口,听着他胸腔中有些弱的心跳。
这有节奏的律动叫他安心,许是情绪波动极大,又或许是今日事忙,大哭了一场后有些疲惫。
蒋霁就这样压着道士,墨色长睫上沾染了几颗小泪珠,丹凤眸哭的发肿,此刻只睁开一条细缝。
“先生不能疼疼阿霁么,阿霁不喜欢你那师兄。”
“可是他什么都有,阿霁只有先生了。”
“先生和阿霁才是彼此的唯一不是么?”
[你带着目的救了我,我把我的心交给你,你让我活,我便一生全心全意为你活。]
[可是我不喜欢接近你身边的一切活物,我的心交给你,你就该好好保管的,怎么舍得叫它一次一次的破碎呢?]
[若是你不珍惜,我很愿意与你一同下地狱的,谢意,毕竟我心中明白,我手上杀戮繁重,你手上也不干净,不是么?]
[你该疼阿霁的。]
石殿内安静下来,蛇妖自己闹得累了,抬身压在道士身上,在他脸侧细细密密落下重吻。
“就要碰,不叫碰也要碰。”
这蛇妖独自喃喃。
衣物被一件一件收入锦布包中。
殷渔盯着那此刻还穿着寝衣跛脚忙碌的小霸王,实在是有些不解。
“笃笃?”
“嗯?”于淮舟撑着自己小腰站起身,腰酸背痛的,他昨夜瞧着他哥哥那物便觉得情形不太对劲。
虽说殷渔*下留情,于淮舟还是深受其害,昏睡大半天不说,此刻腿都还是软的。
屁股发痛,于淮舟想着想着心中来气,扭头瞪向殷渔,可是一看到那张倾国倾城的漂亮脸蛋,他又生不起气来了。
“哥哥......”于淮舟轻声唤着,一瘸一拐的走向坐在榻边的殷渔,被后者自然搂紧怀里,“哥哥~”
“怎么了,笃笃?”骨节分明的大手长指上带着那金纹戒,殷渔轻轻抚住怀中小霸王的后脑,“累了便歇着吧,你在收拾什么呢?”
“明日辰时便要去登山看梅。”于淮舟抬腿上榻,赖在了殷渔怀里,“笃笃想着,等后日咱们便启程返镇吧。”
“游七走了,飞花阁只有赵九在,笃笃想回去瞧瞧。”于淮舟撅着屁股抬手搂住殷渔脖颈,“且哥哥不是说,要等意哥儿回院子吗?”
“小九暂时不确定何时回。”殷渔将于淮舟朝自己身前搂了搂,怕他又一个动作将自己摔下去。
“那也得早些回去等着。”于淮舟故意将身上重量朝殷渔身上压着,“笃笃回镇,意哥儿想来也是开心的,笃笃也想见意哥儿。”
“好。”殷渔温声颔首应话。
“腰酸。”于淮舟嘟唇故意蹭了蹭殷渔修长白皙的脖颈,“哥哥揉。”
“好。”殷渔抬手轻轻捏住于淮舟小腰。
要说这小少爷的身材,的确是出乎殷渔意料的。
许是从小结识,就算幻宠期间见过两次,不过在殷渔心里于淮舟应当是有些肉感的。
不过上回一见,却与殷渔想象中有些不同。
小少爷是个纤瘦的,瘦而不柴,放松时腹前是些软肉。
躺下头朝后仰时,腹上又出现线条分明的两道肌肉线条。
殷渔两只大手捏着那小腰,中指相接,拇指间也就隔了一指的距离。
且一直娇养着,皮肤滑嫩,殷渔一捏,当时竟落下些红痕,更不必说他在小少爷锁骨上方种下的几朵梅花开得有多艳丽。
“嗯哼......”殷渔大手在于淮舟腰侧动了一下,后者便轻哼一声,接着手不老实的摸上了殷渔腿面,朝着上方摸去,“哥哥......”
“笃笃。”殷渔松开手,拉住了于淮舟那不安分的小手,“明日还要登山。”
“哥哥。”于淮舟狐狸眼半眯,轻声唤着,“笃笃可以的,再不济,哥哥难道背不动笃笃么?”
“不是。”殷渔喉结滚动一下,柔声劝道,“这是在于府。”
在丈父丈母府中,殷渔实在是有些在意,若是今日不小心将笃笃弄疲,明日如何与谢鸢鸢交待呢?
“那又如何?!”小霸王起身扯住殷渔寝衣领口,半跪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于淮舟主动的,你殷渔难道还不肯么?”
“......”
于是半夜,稍加压抑的哭声又从于淮舟房内传来,其中还夹杂着娇喊:“哥哥,嗯,哥哥饶了笃笃吧......”
已经非常克制自己的殷渔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这下好了,明日自己百口莫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