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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等阴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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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留着长胡子的老汉哼笑几声,缓缓开口道,“这人呐,就活一辈子,每日该吃便吃,该喝便喝,该乐便乐,顾好自己小命得了,费那些心思为何呀?”
“这不是影响咱们了么。”另一个用蓝布条束着高发的男子喝了一口茶开了口,“那夜雨一来,乡子里谁敢出门?如今就算不下雨,夜里又有几个人敢出门?还不是那事儿闹的。”
“就是说啊。”拿着折扇的中年男子叹了一口气,又连扇了好几下扇子,“咱们还好,可怜就是从前那开夜酒馆的,比如临湖水阁酒馆那王掌柜的。”
“他接的是他家祖业,这事儿一出,除了白天街坊邻居照顾着点儿,夜里基本挣不了几个子儿,忧心啊!”
“煎包好嘞!”布帘外边人影和光影交错,店主叫喊一句,“叫七个、八个的三位可以出来拿走了您嘞!”
折扇男子和束发男子拉开布帘先行一步。
“您二位是外乡来的吧?”长胡子老汉站起身,双手插在袖子里偏身朝谢意二人搭话。
“是。”谢意颔首,朝他笑了笑。
“这夜里啊,别出门,在家悠着吧。”长胡子老汉低声交代一句。
“这乡里是有什么说法吗?”谢意眨了眨眼,偏头追问道。
“夜里有东西,不吉利,容易出事儿。”长胡子老汉摇了摇头,抬起并在一起的袖子示意,“您听进心里去吧,咱先走了啊!”
谢意坐在凳子上转身朝他点头:“多谢您。”
“是于掌柜路上说的那事儿么?”蒋霁启唇搭话。
一道光随着布帘被掀起而潜入,照在了谢意侧脸之上,丹凤眸中是谢意长长的乌睫和线条流畅的眼眸。
“嗯。”谢意回身坐好,“昨夜酒馆王掌柜,以及那些酒客说的多半也是这件事。”
“先生打算如何下手?”蒋霁并不关心是什么事,他只担心他的道士要做什么,有没有危险。
“再看看,没头绪呢。”谢意摇了摇头,“这几日若是下雨,夜里便出门逛逛。”
“使不得啊!”布帘被掀开,店主面上急切,朝店内喊了一句,对上谢意二人视线,又察觉自己不妥,“......二位客官,咱不是故意听您谈话,只是煎包好......”
“无妨。”谢意笑了笑,摆了摆手,站起身来,朝店家问话,“不过为何使不得啊?”
“夜雨天不能出门。”店家用自己挂在腰上的围布擦了擦手,“会出人命的。”
谢意挑眉颔首,朝铺外走去,蒋霁紧随其后。
“您一定要听到心里边去。”店主将四个极大的油纸包递给谢意,被身后蒋霁接了过去放在一边儿,“可不敢疏忽大意。”
“昨夜到的乡里,已经听了三次吩咐了。”柳叶眼弯弯,谢意看着蒋霁从怀包中掏出银蛇纹小钱袋,“不过不知何事,若是走的那夜恰好碰上雨天,不可避免不是么?且我家人会武,就算夜里有些强贼,也不怕的。”
店主接过银钱,瞧了一眼蒋霁,的确是生的高大威猛,愣了一下。
而后用力拍了一下自个儿大腿:“这就不是强贼的事儿!”
“不是强贼,怎的会出人命呢?”谢意眨了眨眼追问。
“哎哟,您这。”店主瞧了一眼周围,靠近一步压低声音道,“有妖啊,这上湖乡有妖!”
踏上两阶青石阶,谢意从蒋霁手中接过一个油纸包,打开拿出一个温热的煎包,递到蒋霁唇下,可后者刚张大嘴巴要咬,他却收了手。
“先咬一个小口子。”谢意交待了,这才又把煎包递了过去。
蒋霁手中提的满满的,除了三袋煎包,还买了一大壶豆浆,闻言乖乖低头,在那油润的薄皮上咬了一个小口。
“把汤喝了,再吃。”谢意喂着蛇妖进食,见他将汤汁儿吮吸喝下,又问,“好喝么?”
“嗯。”蒋霁眼睛亮亮的,颔首认可道,“鲜甜的,很香。”
“哼。”柳叶眼弯弯,谢意又将煎包递了过去,看着他一口咬了一大半,“一会儿你和他们吃加了香葱的,味道浓郁些。”
煎包底部被煎得金黄,一口咬下又脆又香,馅心汤汁丰盈、味鲜浓郁,若是在早晨吃上一口,一日的精神都满足了。
“那店主说的,与淮舟说的应该是一只妖。”谢意见他吞咽,又将剩下小半块煎包递了过去,“不过按照他的说法,从乡民雨夜不出门后,那妖很久没有出现过,只是在那外乡少年雨夜出行,才又得了手。”
“为何死的都是年轻男子?”蒋霁叼过煎包,看着谢意含糊的问着话。
“嗯。”谢意颔首朝前走着,自己拿出一个煎包吃,“雨天,少年,这些命案的共同点,且都是溺亡,想来是这长湖水中的妖。”
“按照之前淮舟和赵九在院中所言,白日阴雨大雾的天气,也是撞上了那妖的。这般看来,夜晚只是给它提供了个合适的时机,而不是它施害的关键。”
“不论如何,要与那妖碰面,咱们还是得等一个阴雨天。”

院内有了响动,宿野和赵九才起,站在水井边上洗漱,听见院门打开的声响望了过来。
赵九连忙将面上擦干净,帕巾往盆中一甩,便朝门口赶了过来:“爷要吃什么,和属下吩咐便是,怎的自己出去辛苦跑一趟呢?”
“昨日辛劳,想你们多睡会儿。”谢意搭着话,“师兄和你们少爷起了吗?”
“属下没听见响动,没去瞧呢。”赵九接过蒋霁手中的油纸包,抬起袋子瞧了一眼,“爷这是买了什么,咋这么香!”
“煎包。”谢意朝院内走着,拍了拍迎面而来的宿野肩膀,“我去瞧瞧是谁在赖床,劳你们将朝食分一下。”
赖床的,也是个被迫赖床的。
可不是如今紧闭着眼睛撅着屁股将自己像鸵鸟一样埋在软枕之中的于淮舟么。
“擦了药有没有好些?”殷渔手中拿着水壶,倒了一杯温水,走到那高举着自己屁股蛋的小狐狸身边,“喝些温水,笃笃?”
“你不要和我讲话。”于淮舟将自己脸在软枕上埋得更深,声音闷闷的,“笃笃再不理你。”
其实后边也没伤着,殷渔小心着呢,或许就是不适应且时间长了些,叫这小狐狸累上加累了。
“是哥哥不好。”殷渔坐在床边,用手顺了顺小狐狸抬成斜坡的后腰,声音温柔,仔细哄着,“喝些温水,哥哥给你揉揉,好不好?”
“是哥哥不好~”
屋门被打开透气,卧榻在屏风后边,那夹着嗓子的声音就从屋门那处传来,贱兮兮的,“哥哥给你揉揉~好不好~”
“意哥儿!”
于淮舟本就气着,又被谢意听了墙角去,面上红了个透,一个起身,就将自己后边的不适放大了,“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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