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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优势全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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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部完整的戏剧应该有冲突。

  而戏剧里的冲突必有的桥段就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就在于丽和闫解成把东西放上了车准备出发的时候,早就看着这边儿的三大爷闫富贵走出来了。

  闫富贵穿着崭新的褂子,崭新的棉布鞋,带着线帽子,揣着手走到了车跟前儿。

  “老大”

  “哎,爸”

  闫解成站在车边儿看着自己父亲走过来,也是微微一愣。

  于丽则是扭头去了车的另一边,把准备搭腿的军大衣放在了副驾驶,转身去开大铁门去了。

  看着父亲的目光,闫解成微微挪动身子,挡住了车后座舱里的东西。

  别看闫解成这会儿耍小心眼子,可嘴上却是很亲切地问道:“爸,您有事儿啊?”

  闫富贵瘪了瘪嘴道:“你们是上你丈人家去?”

  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可闫解成还是笑着回道:“是,这不是要过年了嘛,年前去看看我丈人去”。

  闫解成这么客气就是怕自己老爹又玩儿花活儿,惹得自己媳妇儿耍脾气,自己夹在中间受气。

  “哦哦”

  闫富贵点点头表示明白,随后说道:“那啥,你们去你姥爷家了吗?”

  “没呢”

  闫解成微微一愣,随后便问道:“怎么想起我姥爷家了?咱们家不都是初三去的吗?”

  其实闫解成去丈人家也是应该初三去的,但今年是闫解成结婚后的第一年,必须去丈人家送年礼。

  要说这个时候大家都不好过,不讲这个礼也没关系,于丽的娘家也知道闫解成家不算好过。

  本来今年两人打算坐公交车回娘家,简简单单带两条鱼就算成了。

  可没想到闫解成的好领导,于丽的好......这么支持啊。

  再想带着两条鱼坐公交回家条件不允许了呀!

  闫富贵揣着袖子仰着头说道:“甭初三了,初三我还有事儿,就今儿个去吧,这样你带着我先去你姥爷家”。

  于丽本来是开了门站在门边上等着闫解成把车开出去再划了门,然后从大院儿门绕一下上车的。

  为的就是省的麻烦倒座房里的人。

  可听了自己公公的话,于丽又走了回来。

  闫解成一听自己父亲的话便觉得脑袋嗡的一下,随即往门口看去。

  见媳妇儿冷着脸往回走就知道要糟糕。

  亲爹呀!您这是闹哪出儿啊!

  不足12KB的大脑疯狂运转,闫解成赶在于丽走回来前抢先说道:“爸,您看这又不顺道儿,我姥爷在城外齐家务,我丈人在SJS儿呢,这一东一西不是南辕北辙了嘛”。

  “这是什么话!”

  闫富贵眯着眼睛训斥道:“你丈人重要你姥爷就不重要了吗?你这没良心的,忘了你姥姥怎么疼你了?”

  说着话,闫富贵就要往副驾驶走,边走边说道:“先去齐家务,回来你们再去SJS儿”。

  闫解成苦着脸说道:“爸,今天我可就一白天时间,下午三点就得到这儿,晚上我还得值班呢,这要是这么跑,我就甭站脚儿了”。

  闫富贵没听这话,而是摆摆手说道:“你姥爷家那么远,你真想你爹腿儿着去啊?”

  “您可以坐公交车去啊”

  “废话,我用你告诉我啊,坐公交车不花钱啊”

  说着话闫富贵就要上车,嘴上还嘀咕道:“我还没坐过这吉普车呢”。

  可刚要摸车门上的拉手,就见儿媳妇儿插了进来,站在了车副驾驶边上。

  闫解成以为于丽要跟自己父亲激恼呢,忙叫了一声:“于丽!”

  可哪知于丽根本没搭理闫解成,而是对着自己公公说道:“爸,今儿都跟我家里说好了,要是从齐家务回来,都下晌了,我们没法回家了,家里可都等着我们去吃中午饭呢”。

  不轻不重地怼了公公一句,于丽继续说道:“再说了,您这也没准备礼品呢,去姥爷家也不合适不是,等您准备好了再让闫解成陪你回去”。

  闫富贵可以跟儿子耍无赖,可是不敢跟儿媳妇儿说赖皮话儿的,没得让院里人笑话老公爹跟儿媳妇儿耍无赖。

  他可是人民教师呢,得要脸面呢。

  说不了儿媳妇儿可以说儿子啊。

  闫富贵对着闫解成说道:“老大,你这...你真不送我去?”

  闫解成为难地看着自己父亲和媳妇儿,这两人都在站在副驾驶边儿上,叫自己可怎么选啊。

  于丽也不逼着闫解成,而是就看着自己公公。

  “得,甭叫你为难了”

  闫富贵叹了一口气,好像理解了儿子的苦衷似的。

  可还没等着闫解成做出感激的神情时,闫富贵又把手伸向车后座舱里的烟和酒。

  “你姥爷就好抽个烟、喝个酒,这两样就给你姥爷吧,那两条鱼你们带你丈人家去吧”

  “爸!”

  闫解成看着于丽的表情就知道要遭。

  千防万防没想到自己爸爸是在这儿等着自己呢。

  感情自己爸爸从窗户那儿盯着自己是为了车上这烟和酒啊。

  没等闫解成出声制止,于丽冷着声音说道:“大过年的,您有丈人,闫解成也有,您要是拿了这烟酒成全了您自己,那闫解成拿什么成全他自己啊?”

  闫富贵不愿意搭理自己儿媳妇儿。

  这大儿媳自从有了这倒座房的工作开始,便一改温婉柔顺的性子,变得泼辣了起来。

  要不怎么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呢,女人就应该在家猫着,洗衣服、做饭、带孩子。

  一出门上班便学坏了。

  “这是说的什么话?咱不都是一家人嘛,闫解成孝顺他姥爷和孝顺他丈人不都是一样儿亲嘛”

  “于丽,你听我说”

  闫解成绕过车就要来劝自己媳妇儿。

  “实在不行你再去打坛子酒,我再去买条烟”

  于丽歪着头看了看闫解成道:“那酒是你家的啊?你说打就打,你有买烟的钱啊?你趁个球啊?”

  于丽早就窝着火呢,上次闫解成跑路就窝着。

  原谅闫解成也是有过年了,理解了闫解成的窝囊的原因。

  这会儿见自己公公没皮没脸地要来蹭自己带回家的东西便动了真火儿。

  闫解成也被于丽的话说的没脸了,站在车前边儿脸是一阵儿红一阵儿白的。

  于丽这会儿把话说出来也不收着了,当着自己公公的面儿对着闫解成骂道:“要是没有我在这儿任劳任怨的,你能开得了这车?”

  因为闫富贵是公公,于丽不能骂他。

  可跟闫富贵一样,她可以骂闫解成啊。

  “要是没有我在这儿起早贪黑的你能得了这烟?得了这酒?得了这鱼?你当你是什么人物呀?”

  闫富贵见大儿媳骂的难听,便皱着眉头说道:“老大媳妇儿,这话是你当媳妇儿的能跟丈夫说的?我还没说你呢......”。

  本来闫富贵不开口,于丽是说啥都不会说自己公公的。

  可他闫富贵就要既当又立的,要拿于丽的东西,又要说上两句。

  公公总把自己树立在道德和道理的制高点,这就让于丽更加的生气了。

  “您要是觉得我不适合当您儿子的媳妇儿,您可以叫您儿子把我休了”

  说着话,于丽转身对着闫解成说道:“今儿民政所照常上班,咱们现在就去把手续办了去,你该看你姥爷看你姥爷去,我该看我爹看我爹去”。

  “于丽,你说啥呢!”

  闫解成苦着脸说道:“谁要跟你办手续去啊,这不是商量呢嘛”。

  “你爹这是商量吗?这是明抢!”

  于丽也不管身边的闫富贵什么脸色了,直接把话说了个低儿透。

  这话可叫闫富贵挂不住脸了,手指头都碰到酒坛子了,却不得不收了回来。

  “老大媳妇儿,你这话儿怎么说的?你要是不想给你姥爷送东西你就直说嘛,何必说的这么难听呢,我还差你这点儿东西啊?”

  “呵呵”

  于丽吊着眼睛看着自己公公道:“您是不差,您倒是自己买去啊,老上这儿咔嗤什么呀?”

  “哪天不能去齐家务啊,非要赶在我回家这天”

  “去就去吧,您倒是拎着点儿东西去啊,躲在门后头等着借我们的东西送礼,这满大院儿也就您能做得出来了!”

  闫解成见于丽对自己父亲的态度,也是有了怨言。

  “于丽,怎么跟我爸说话呢,要我说我就不应该请假回来......”

  “你特么放屁”

  于丽听了闫解成这话更是冒火:“上次你走我还没说你呢,你当缩头乌龟没够儿是吧?有事儿你就跑,我要你干啥的?”

  “今天咱们打个赌,有种你就跟我去把手续办了,你试试你还能回去轧钢厂开车不?”

  闫解成看着自己媳妇儿认真的表情,也是不敢跟她打这个赌。

  别人不知道,闫解成可是知道自己这个工作是于丽保住的,也是于丽跟李学武商量着给自己换的岗位,可到现在自己还是临时工呢。

  且不说于丽能说会道的,在李学武这儿上着班儿,自己要是跟于丽离了婚,那李学武帮着谁就可想而知了。

  “爸,要不......”

  “得得得!”

  闫富贵对着儿子摆摆手道:“就冲你这媳妇儿秧子的样儿,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你也甭认我这个爹,咱们以后各走各的”。

  “爸~”

  “甭管我叫爸!”

  闫富贵不舍地往车里看了一眼,很艰难地挪着步子往回走,边走还边叹气。

  于丽也是狠角色,见闫解成跟他爹在这儿表演“父慈子孝”,也不上车了。

  “于丽,你这是干啥?”

  闫解成见自己媳妇儿把烟和酒、鞋还有那两条鱼拎了,走到东库房门口李学武回来时放的车子边上。

  鱼挂在了车把上,酒和烟、鞋放进了车筐里,推着车子就要出门。

  这车子本来是李学武回来想存库房去的,又因为库房门锁着呢,大白天的嫌麻烦,就把车子放门口了。

  可正巧被于丽用上了,放好了礼物推着车子就要出门了。

  “于丽......”

  闫解成拦在于丽前面儿,手攥着车把不让走。

  “不是说好了开车回去吗?你推车子干啥?”

  “你撒开”

  闫解成现在哪里敢撒开,要是一撒开自己媳妇儿骑着车子回了家,那自己就要打光棍儿了。

  “这大雪天的,骑车子摔了怎么办,咱还是开车回去吧啊”

  于丽扶着车把对着闫解成说道:“你当这车是你家的啊,你说往哪儿开就往哪儿开啊?我告诉你,你今天把车往东开一米试试”

  说着话于丽就要掰闫解成攥着车把的手。

  闫解成哭丧着脸说道:“不能不能,我不是没答应我爹嘛,不就是要那酒和烟嘛”。

  “闫解成,你爹拎不清你也拎不清啊?”

  于丽见掰不动闫解成的手索性把话说开了。

  “懂不懂什么叫分家,懂不懂什么叫净身出户,你趁干狗哔啊你,你有钱跟你爹尽孝啊?你有钱跟你姥爷尽孝啊?这些东西都是怎么来的你心里没数啊,少跟我这儿冲大尾巴狼”

  于丽冷着脸骂的闫解成一声不敢吱,但就是紧紧抓着车把不让于丽走。

  “你妈带着你弟弟就来倒座房里闹过一次,你心里没点数啊,不知道你爹妈都是啥样啊,是我惹他们吗?我都是绕着走,你呢?”

  于丽点着闫解成问道:“你妈跟我来打架的时候你在哪?你弟弟上这儿耍驴来你在哪?”

  “这会儿你跟我这儿充大了,还再打一坛子酒,再买一条烟,你有还是我有啊?”

  于丽指着自己公公婆婆家说道:“你现在去你家拿一根葱出来试试,你信不信你妈敢把分家的唾沫星子骂你一脸”。

  闫解成知道于丽说的都是对的,可自己就夹在两方中间,怎么做都是不对了。

  “你别逼我了,我能有啥法儿啊,他们就那样儿,你总不能叫我跟我爹妈见了面儿一声不吱,断绝关系吧?”

  “好,我不逼你”

  于丽点头道:“你自己想去,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你了,什么时候叫你六亲不认了”

  “得了,咱俩也算走到头儿了”。

  “于丽......”

  闫解成就怕于丽说这话,松了车把就去拉于丽的手,却是被于丽一把抖落开。

  “你要么让我走,我回我家,你该干嘛干嘛去,要么咱俩一起走,先去民政所办手续,你再回你家跟你爹妈尽孝去”

  “我不离”

  闫解成见于丽要推车子走,便再次攥住了自行车车把。

  “好”

  于丽松了车子,摘了鱼,又拿了酒和烟、鞋说道:“我走着去成了吧?”

  闫解成松了车把连忙又去把于丽抱住了。

  “别走了成不成?你就放我这一马成不成?”

  “你松手!”

  于丽见闫解成抱着自己不松手,便说道:“什么叫我放你一马啊?从打嫁到你家里来,你爹妈就算计着我,这也要钱那也要钱,我跟你过供销社呢啊?”

  “好不容易分了家,眼瞅着有盼头了,你爹你妈又来搅和了,你我就算是再能挣,也呛不住你爹妈这么能折腾啊!”

  “我错了,我不该扔下你自己走”

  闫解成也知道于丽在生什么气,昨天在酒席上于丽没有跟自己发火,那都是积压着呢,没想到今天就发出来了。

  “闫解成,你就问问你自己,我这么辛苦出来挣钱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

  于丽被乱飞的雪花灌进脖子里却是没感觉到凉,因为心更凉。

  “我对你太失望了,本来想着你窝囊就窝囊吧,可会真心对我,咱们俩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可我看错你了”

  闫解成将于丽手里的东西抢了,又放回了后座舱,看着蹲在地上哭的于丽说道:“我是想好好过日子啊”。

  “你不是!呜呜呜呜~”

  于丽哭着说道:“你是一点儿原则都没有,混一天儿是一天儿,能躲清静就不管我了,呜呜呜呜”。

  闫解成知道于丽说的还是这个事儿,想着自己那什么都算计的爹妈,也是无可奈何。

  “呜呜呜,闫解成,我不想跟你过了,你再找一个顺着你爹妈的吧,你放我一马吧”

  闫解成走到车子边把车子扶起来,推着去了仓库门口,然后走回来把于丽扶了起来。

  于丽这会儿倒是不哭了,甩开闫解成的手说道:“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我不回家了”。

  闫解成无奈地拉住于丽说道:“走吧,回你家”。

  “不回!”

  “唉~”

  闫解成叹了一口气,就冲自己爹和媳妇儿在这儿闹了这么久,院里一个人都没出来的,就知道院里人心里都有杆秤,都知道自己家的破事儿。

  就连热闹都没人稀得看了。

  “我答应你,以后我爹妈和我家里的事儿我来处理成不?绝不叫你为难”

  于丽见闫解成愁苦着脸,却是一脸决绝的样子,道:“我还能信得着你?”

  闫解成将副驾驶的大衣拿了下来挂在了车帮上,拉着于丽要上车。

  于丽却是把手摔开了,道:“我不想把话闷着,你就在这儿把话说清楚”。

  “我知道你想要我说什么”

  闫解成看了看于丽的脸色,道:“以后咱们过自己的日子,我不往家里拿东西了,我也不会让我爹妈从咱家拿东西了,以后家里都听你的”。

  于丽轮着拳头捶了闫解成一下,哭着说道:“你非要跟我闹一场才明白事儿是不是?”

  “好了好了”

  闫解成挨了一拳头,知道这事儿缓和了,自己得了机会赶紧扶着于丽上了副驾驶。

  等转过身上了主驾驶的时候见二爷从小门处走了过来。

  “你们走吧,我来关门”

  知道这是二爷在给自己留面子,先前没有出来劝是为了自己好。

  闫解成感激地说道:“谢谢了二爷”。

  “得嘞爷们儿,照顾好媳妇儿,路上注意安全啊”

  闫解成对着二爷点点头便把车开出了门。

  二爷看着出门的闫解成两口子却是摇了摇头,没有说什么。

  坐在倒座房里的费善英把刚才的事情都看在了眼里。

  这会儿屋里的人都往出走,该去西院除雪的老彪子他们走了,该去开门脸儿的小燕儿也走了,就剩拢账的闻三儿在屋里了。

  “哎,那两口子怎么回事儿啊?”

  闻三儿根本没去看闫解成两口子闹,而是忙着年下拢账的事儿。

  前几天一直忙,都没时间算总账,今天得了功夫便要拢出来。

  “什么两口子啊?”

  看着扒拉算盘子的闻三儿,费善英把淘气的孩子放在了炕上,自己走到了书桌旁的炕边坐下。

  “就是刚才出去这两口子啊,又是烟酒的,又是鱼的”

  “嗨~”

  闻三儿抬起头看了自己媳妇儿一眼说道:“是斜对门那家的大儿子、大儿媳,男的叫闫解成,给李学武开车,女的叫于丽,给这边儿做饭收拾屋子”。

  “我见她怎么跟你要拿东西啊?”

  费善英看儿子在炕上淘气,屋里暖和,玩的可开心,也就没再管,而是对闻三儿问着自己的疑问。

  闻三儿边扒拉着手里的算珠边说道:“可不是跟我要,我哪儿有东西答应人家啊,就是帮着李学武管着这边儿的事儿,人家也是客气,就跟我说那么一嘴”。

  费善英看着闻三儿问道:“那这回收站是李学武的了?”

  “嗯?我算到哪儿了?”

  闻三儿手按在算盘上皱着眉头说道:“你看,算错了吧,看孩子去,别打扰我了啊”。

  费善英笑着说道:“正好算错了,你跟我说实话,你在这儿干什么的?”

  闻三儿看三国看的最多了,美人计对他不算陌生,还能坚持的住。

  “我就是一蹬三轮儿的呗,没见我那好吃懒做的外甥多能吃嘛,我们爷俩儿就是跟这儿混口饭吃”

  “我信你了的邪!”

  费善英掐了闻三儿一下说道:“你们家混饭吃的能管账啊,能当主事的啊,你净骗我!”。

  “呵呵呵”

  闻三儿站起身对着站在炕里看着这边的小孩儿拍拍手说道:“新民,来,上爸爸这儿来”。

  这小孩儿就是费善英带来的,是她前夫的。

  还是因为这小孩儿跟闻三儿叫了爸爸,这才选了闻三儿顶门。

  本来想着找一个破落户正好,没想到还是被这人给骗了。

  看着抱着儿子亲近的闻三儿,费善英也不再追究闻三儿骗自己的事儿了。

  管事儿的就管事儿的吧,一个回收站管事儿的还在自己的接受范围内。

  闻三儿抱着便宜儿子逗笑着,见费善英不再问话,便也舒了一口气。

  李学武在这边股份的事儿除了自己这几人,没人知道。

  就算是费善英成了自己婆娘也不能说,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儿。

  现在就连于丽都不知道李学武是这边大股东的事儿,觉得李学武在这边说话好使都是因为李学武是西院的房东,是刘家大姥的外孙子,是闻三儿和老彪子几人的发小,是干部等身份才说话好使的。

  李学武开着车进了大门便把车放在了护卫队的车库里,转身去警犬训练场看了看。

  虽然时间还短,但是曾进军的作用已经显现出来了。

  以前都是李学武按照自己的理解制定了训练大纲,高凤坤他们摸索着训练。

  现在来了专业的曾进军,这些狗才算是正式开始了训练。

  在门口看了看,李学武也没进去。

  因为备岗,所以人员都在,李学武便也就没太在意里面的训练。

  等转到训练场的时候,看见队员们的训练已经颇具成效。

  四百米障碍大家跑的都很熟悉,引申出来的障碍训练大家也有所了解了。

  现在已经进行了三三小队配合训练。

  李学武沿用了从部队带回来的队列制度,实施三三制,即三个人一个小队,三个小队为一个中队,三个中队为一个大队。

  每个小队和中队都选了队长,大队长还是魏同。

  看着魏同带着队员们训练着抓捕,李学武点点头便离开了。

  很多时候李学武不想往训练场去,去多了影响魏同的成长。

  好在魏同很争气,成长的也很快,已经把护卫队带出了规模。

  就连在这边培训的华清保卫队都有了很大的改变。

  倒不是李学武杀鸡儆猴立了威,而是这些人真看出了轧钢厂训练的门道了。

  要不怎么说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呢。

  大家都穿着一样的装备,怎么轧钢厂护卫队的人就玩出花儿来呢,怎么自己就不行呢。

  因为今天是小年,机关走廊里很是热闹,见面儿都互道过年好。

  走进办公室,李学武对着跟进来的韩雅婷笑着问道:“又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韩雅婷则是笑着说道:“您真当我是耳报神了啊”。

  “你要是耳报神就好了”

  李学武笑着说道:“这样我就省心了,想听什么都知道了”。

  韩雅婷走到李学武办公桌前坐下说道:“有两个消息,想听哪个?”

  “哦?还真有啊?还是两个”

  李学武愣了一下,笑道:“先听听好的”。

  韩雅婷摇了摇头道:“这可不算是好消息,付海波昨晚跟李副厂长一起吃的饭”。

  “在咱们小食堂?”

  李学武不解地问了一句,随后摇了摇头道:“应该不是”。

  “嗯”

  韩雅婷点头道:“是付海波请着去了外面的馆子吃的”。

  李学武挑着眉毛问道:“这消息你都能知道?”

  韩雅婷笑道:“因为李副厂长的司机说的啊”。

  “行啊,算我走了眼啊!”

  李学武摇头逗笑道:“你还真是一个干办公室的材料啊”。

  韩雅婷看了看李学武的脸色,随后说道道:“那是,第二个消息也不算好消息,听说副处长的位置需要在年前就定下来,然后董副处长回来后,付处长退休,新提的副处长就得去学习了”。

  见李学武不说话,韩雅婷说道:“这事儿您得有准备啊”。

  “准备什么?准备去学习?哈哈哈哈”

  见李学武开玩笑,韩雅婷嗔道:“得,算我白担心了,感情儿您是胸有成竹了”。

  “胸有成竹谈不上”

  李学武整理着办公桌上的文件,嘴上说道:“但有些想法了,等等看”。

  因为是小年儿,所以食堂的伙食还算不错,据说炖的土豆里有肉,可李学武没看见。

  李学武也不想去跟傻柱矫情这红烧土豆到底算不算荤菜了。

  吃得了饭下午一上班便把韩战、魏同、韩雅婷叫进了办公室开会。

  走廊里路过李学武办公室的也没听见办公室里有什么声音,本以为有什么大动作呢。

  可韩战等人出来后却是说护卫队和保卫人员下午的训练取消。

  办公室的人也不知道这保卫科在干什么,有机灵的已经往三楼去了。

  但从护卫队和保卫股下午跑了一会儿步就没见人影,还是能看出可能使小年的原因,这些人都不能放假,所以李学武选择了让他们多休息罢了。

  付斌坐在办公室看着眼前人跟自己汇报李学武的动向,也是没怎么在意。

  这李学武经常性的“抽风”,谁也摸不着他的脉。

  冷不丁的可能就是来一次应急训练,冷不丁的就可能休息一天,然后晚上又把人叫起来训练。

  护卫队被折腾习惯了,保卫股也习惯了,就连最初看保卫科热闹的机关各部室的人都懒得再看保卫科的训练了。

  最初的四百米障碍跑还有工人围观,有时队员们不训练,还有人上来试试。

  现在大冷天儿的也没人再往这边看来了。

  付斌看了看窗外艳阳高照,映在雪白色的房顶,地面儿反射回耀眼的白光,直觉得冬日寂寥之感涌上心头。

  自己已经到年龄了,已经看不清年轻人的套路了,也跟年轻人折腾不起了。

  “铃~铃~铃~”

  桌上的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付斌望向窗外的视线,也打断了正在喋喋不休跟付斌汇报着的人。

  付斌皱着眉头看了看崭新的电话机,对着尴尬站在桌旁的人摆摆手。

  “你先回去,以后多跟海波来往,他对你的印象跟好,跟我提过你几次”

  “是,您先忙”

  看着那瘦高的青年走后,付斌才把电话接了起来。

  “喂,我是付斌”

  ......

  “没事儿,你还年轻,犯错误很正常”

  ......

  “嗯,解决了就好,不用谢我,他就吃这套”

  ......

  “黄白之物晃人眼嘛”

  ......

  “照旧吧,董文学不在,他轧钢厂这边儿都没摆平,更别提外面了,每天的广播全厂的人都能听见,最好这几天再热闹些”

  ......

  “嗯,要保持住,优势全在你这边儿了,他现在顾头不顾腚呢,只想着怎么保轧钢厂安稳呢”

  ......

  “嗯,没什么,保卫科节假日是要值班的,现在看不出他要做什么,他也做不出什么”

  ......

  “呵呵呵,说不上回天乏力,算是黔驴技穷吧,呵呵呵呵,怎么说呢,你们都是年轻人,比的就是谁犯的错更少罢了,嗯”

  ......

  “嗯,最后这几天了,让老罗也使使劲儿,这事儿对他也有好处,下一步就是他的事儿了”

  ......

  “慢慢来,只有你站稳了脚跟,才能帮着他,他都懂,他想回来必然得有梯子,你就是他的梯子,他必然会帮你扶稳站好的”

  ......

  “哈哈哈,不用,你好就行了”

  ......

  嗯,跟你婶说吧,嗯”

  ......

  “嗯,就这样吧”

  付斌撂下电话微笑着摇了摇头,虽然气的摔了电话,可孩子终究是自己家的孩子,能多教育还是多教育,都是好孩子。

  抬起手看了看时间,走到窗子边儿往楼下看去。

  现在这么看来,阳光正好,北国风光,万里雪飘......

  李学武就没有付斌观雪赏雪的闲心了,正对着吵吵把火儿的会议室皱眉头。

  “行了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

  王主任站在会议室的桌子前面喊了一嗓子,随后对着下面坐着的街道各区域负责人说道:“大家的意见很多,但是很难统一,现在听听李科长的意见”。

  李学武得了王主任的示意,对着刘主任又点了点头,随后对着各片区负责人说道:“各位的意见和困难我们都理解”。

  看了看这些皱眉头的,冷嘲热讽的,李学武也没在意。

  这儿可跟自己的保卫科两码事儿,也跟所里不是一回事儿。

  “我们的初衷是为了肃清街道内部的不稳定因素,打击和防范街道内近期出现的犯罪活动,保障街道内居民的人身和财产安全”

  “在分局领导的指示下,在交道口所和北新桥所的配合下,在轧钢厂保卫处的支持下,我们还需要在座各位同志的大力帮助,力求这一次将来我街道扰乱治安、偷盗抢劫等违法犯罪分子一网打尽,将问题的根源一并解决,还我们两个街区的平安健康、和谐稳定”

  “我问一句”

  李学武的讲话间隔,一个带着眼镜的中年人对着李学武问道:“咱们这一片儿有多大您应该知道,小四十个路口,这怎么守得过来啊,更何况您现在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边呢是吧?”

  李学武摆摆手说道:“我知道您想问的是什么,您听我把话说完”。

  叫这个提问的街道办事人员坐下,李学武这才说道:“路口我不会去堵的,我没有那么多人手,有这么多人手也不是这么用的”。

  李学武用手指点着手底下的文件说道:“我们破案抓人不会玩儿围三缺一那种把戏,这些人也不值得我们这么做,今天叫各位来也不是让大家去站岗去值班的,说起来站岗各位相比我们还不够专业是吧,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

  李学武开了一个小玩笑,看了看王主任缓和了的表情,随后再次讲道:“我手里有一部分人的名单,我要做的就是以点带面,抓住露出来的线头儿,一起往出薅,总会把埋藏在底下的小鬼儿给带出来”。

  说着话,李学武把手里的文件翻开,然后对着下面的人说道:“我看了一下,每个片区都有我们要执行行动的人,而我们的行动人员对这边不熟悉,需要咱们的帮忙”。

  “就是带路呗”

  “呵呵呵呵呵”

  有人在下面接话儿,逗得一些人笑出了声。

  这带路的在二十年前可是不大好的词汇。

  “对,但不仅仅是带路的”

  李学武笑着解释道:“今晚是全范围行动,难免有出现抵抗或者误抓、误伤等状况出现,我的指挥车会在主干道移动,支援保障车会随时支援分队的行动,各位要帮助分队处理我们无暇顾及的状况”。

  说了下面人要做的工作,李学武严肃地说道:“咱们两个街道是东城工业区工人居住最多的居民区,也是较为有经济基础的居民区,我们要对得起街区居民的信任,在这里我代表行动人员表示,会认真履行职责,强力打击犯罪分子,也请各位全力配合,共建平安家园”。

  王主任敲了敲桌子说道:“咱们街道近期发生了多起偷盗案件,伤人事件时有发生,所里和厂保安处的同志们也都很辛苦,就要把这些犯罪分子绳之以法了,咱们作为街道不能不出把力气了”。

  别看王主任是女同志,可在街道也是有威望的,这些年没有往上升都是因为郑树森的原因。

  在街道不说王主任说话有多好使吧,还真就没有人敢跟她扎刺儿。

  “王主任您说吧,咱们一定做”

  “是,您就说怎么做吧”

  “李科长也比较理解咱们的工作,特意将第一办案地点放在了咱们街道院里,所以我提议啊,从我开始,咱们所有人员从现在开始,到行动前,就不要出这个院儿了,也不要再跟外界联系了,不要给所里同志们添麻烦。”

  王主任的提议算是有些为难人了,这行动可是在黑天以后呢,现在才五点,大家伙儿可都没吃饭呢。

  可刚才李学武已经陈述利弊了,大家也都相应了号召了,总不能现在说不赞成的话吧。

  所以王主任的话一说完,会议室的人都表示就在这会议室待着了,等行动了再出去。

  王主任也不可能让这些人饿着肚子在这儿过小年,已经准备了简单的伙食。

  开完了会,王主任带着李学武回了办公室,准备跟李学武再说说行动的事儿。

  一进屋李学武便笑着对自己干妈说道:“妈,这次还真多亏您帮忙了,谢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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