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午饭如愿的做了江源想要给小伙伴吃的叫花鸡,竹筒饭和竹筒炖汤也是必不可少的,只是江孜到底还是额外做了一道酸甜酥脆的糖醋脆皮虾仁,于晓静看到这道菜的时候就嘿嘿笑了一声,当着众人的面就摆放在了傅怀瑾的面前,江母抬头看了一眼慢吞吞从厨房走出来的江孜,依旧笑得温和:“你的胃口总是不太好,我特地让阿孜要记得给你多准备一份符合你口味的菜式,你可得吃些。”
“谢谢江姨,也谢谢江姑娘。”傅怀瑾闻言微微点头,唇角上扬,看得出来心情不错。
至于其他人,大伙儿心里有数,只是都在装傻,也不开口打趣——毕竟江母都说是她的意思了,那这事就当是她的意思。
江孜更淡定了,坐在于晓静身旁,接收到她略有些调侃的眼神,伸手就掐了她的大腿一把,淡定的端起饭碗,伸出筷子夹了一个虾仁放进嘴里——虾仁是裹上了一层厚厚的蛋黄淀粉面糊下锅油炸的,面糊一点要粘稠些才能裹紧在虾仁上,下锅炸至定型变色了捞出来,再将调好的料汁倒入锅中烧开,炸好的脆皮虾仁下锅快速翻炒使得虾仁均匀的裹上料汁就可以出锅了。
这也算是一道快手菜,做起来十分简单。
“这个得趁热吃,虾仁外面的脆皮才能酥脆,凉了可就不行了。”江孜吃完后满意点头,开始就给江源和他的小伙伴们都夹了一个虾仁,还特地警告他们:“你们几个不许多吃糯米饭,容易积食胃痛。”
“好!”三人异口同声的答应,以江源的声音最为洪亮,也只有江源最为自在,开开心心的一张小嘴没停下来过来,另外两个小家伙们有些拘谨,坐在那里慢吞吞的吃着都不敢多吃,江母喜欢孩子,看着这情形可就心疼了,立刻站起来说是要和江孜换位子:“你呀,怎么就关顾着自己吃了?照顾小孩儿都不会,你坐我这来。”
江孜磨磨唧唧的站了起来,小声嘀咕:“都五六岁了,还需要我照顾啊?”
到底不敢太大声反驳,端着碗就过去了,江母位置的左边就是傅怀瑾,正抬头看着她笑,江孜愣了一瞬,偏过头不看他——傅怀瑾这是怎么了?平时不是正正经经生人勿近的模清高样吗?这会怎么笑得跟孔雀开屏似的。
即使坐在一起了,两人也没说上几句话,午饭后齐叶和傅怀瑾便离开了,江孜和于晓静在院子里的树下美美的睡了个午觉——虽然雨后放晴了,但是进入九月,天气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炎热了。
下午闲着没什么事,江母和于婶要去镇上的布坊去买些布料,顺便看看有没有便宜些的棉花缝些厚实的衣服和被子,江孜和于晓静也凑了个热闹,他们去的是邬平巷的杜家布庄,就在杜家绣坊的隔壁,江母用的针线都是在杜家绣坊买的,平日里绣好的帕子都是来这里卖的,和绣坊掌柜芸娘子算是老相识了,布庄的掌柜正是芸娘子的夫君。
“瑜娘子来了,上次带回去的针线这就用完了?咱们又来了一批不错的细棉,做工和染色都十分精致,有好些纯色的就正好适合用来做绣品,要不要来看看?”芸娘子正好就在布坊里,见着江母几人立即就迎了上来,她一直想让江母来绣坊当绣娘,可惜江母没答应,她也就只能在见着江母的时候就催促几句,有好的布料也给她留一些。
“之前拿的针线还没用完,等下次吧,我今天想买些细麻布和棉花,今年的棉花有货了吗?什么价格?”江母和于婶同芸娘子走到角落去商量购买棉花的事情,江孜和于晓静则在布庄里闲逛。
“杜家布庄虽然和杜家绣坊一般大,但是只有一层是面对大众的,二层只接待贵客,据说楼上的都是十分精贵的布料,也不知道有生之年我能不能上去瞧一瞧。”于晓静拉着江孜走到了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张望了一小会儿,又拉着她往旁边走,指着放在架子上的布料称赞:“阿孜,阿孜,快瞧,这绸缎可真好看呐!”
她指的是一匹浅粉色的绸缎,是百蝶穿花的图样,哪怕是门外汉的江孜和于晓静都能看得出来这上面的绣工有多好。
“这要是做成外衫肯定特好看。”于晓静露出羡慕的表情:“就是不知道这绸缎得多少银子。”
“我记得一般的绸缎都是要一两银子一匹,这匹绸缎还特地放在了铺子里显眼的地方,估计得再翻一倍。”江孜猜测,吓得于晓静拉着她往边上走:“离远些,这要是突然掉下来怪到咱们身上,咱们可赔不起。”
倒也不是赔不起,而是不值当。
江孜只是好笑的摇摇头,那放置绸缎的架子距离她们离得至少一米多远,真掉下来了也不可能怪到她们身上的。
“要我说,这绸缎其实也不实用,做成外衫,估计穿上一段时间就皱巴巴的了,咱们每天忙活的,穿着不合适。”于晓静跟自我安慰一般的嘀嘀咕咕,然后又瞧见了一匹亮黄色的粗棉布,立刻就拉着江孜走过去:“阿孜,你说这个好不好看?做成冬衣的外衫怎么样?我想要这个!”
这匹布的颜色确实染得极好,十分灿烂耀眼,上面绣着的百花団锦图也很漂亮。
“是不错,但是……会不会太醒目了点?”江孜有些犹豫,她可不想让自己太醒目:“我觉着低调些好,那匹湖蓝怎么样?上面绣的锦鲤戏水也很有意境呀。”
“也挺好看,可是我更喜欢那个颜色。”于晓静摇头,目光依旧放在那匹亮黄色的粗棉布上,她一向活泼开朗,确实是适合这个颜色的,但是江孜忍不住的提醒她:“虽然今天是要买些新的布料回去做些秋衣和冬衣,但是你别忘了我们平时都要干活的,浅色的布料太容易弄脏了,还是买些深色的更实在。”
于晓静的脸一下子就垮了,她自然也是知道的,可是不说她还能当没想起来呢。